“会了。”安予宁点头。
“OK,吃饭!”江雨眠催她去洗手。
饭桌上,江雨眠很随意地问她:“李知瑜你们班的?”
“是啊,我们班体委,怎么问他。”安予宁看着江雨眠。
“男生?”
“嗯。”安予宁很是疑惑。
江雨眠随意说:“没事,就今天开家长会碰到他家长主动和我搭话,我们随意聊了聊。”
这样子,安予宁也没在当回事。吃完饭,收拾好,江雨眠去洗澡了,安予宁坐在阳台的书桌前做英语卷子。
初夏的夜有温凉的风,吹在身上很舒服,窗子开着,安予宁拄着脑袋做英语阅读,她的脚边是两盆茉莉和一架子多肉植物。
这些花卉多肉都是安予宁养的,其实江雨眠不喜欢养东西,大概,养安予宁一个就够了。
订正完答案,江雨眠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窗子的倒影上,可以看到她穿着短裤,露着两条长腿在客厅走来走去的样子,她走过来了——
安予宁的视线回到已经订正好的卷子上,江雨眠上身是一件她穿了很久的醋酸面料睡衣,她诶?了一声,安予宁抬头。
这一看可不要紧,江雨眠那件醋酸面料睡衣的扣子不知道掉哪了,此时此刻,她的领口大开着,开得很深,从颀长的脖颈一路到她胸前,江雨眠没穿……
所以,安予宁看到了那两团的轮廓,白皙、柔软,安予宁呼吸都觉得艰涩,几乎是立刻埋头在卷子里,江雨眠捻了下衣领,再看安予宁,已变成了一只鹌鹑。
“唉哟,你害羞什么,小时候又不是没看过。”江雨眠倒是大方。
安予宁拿笔的手都用着力,她正襟危坐,如临大敌,而更让她难安的是,她有了反应……
茉莉花的香气弥漫这个小小的角落,江雨眠身上那股橘子海盐的味道和它杂糅在一起,一波又一波,安予宁感觉自己被袭透了,浑身出了汗湿透了。
“我去洗澡。”安予宁猛地站起来,她走得极快,逃一样。
浴室内,花洒的水浇在身上,安予宁咬牙,她闭上眼睛,就看不见镜子里自己熟透的脸,立起的顶端。
江雨眠,江雨眠……
氤氲雾气,少女的手颤巍巍伸下去,她抬起下颌,咬着唇齿,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数个日夜,江雨眠就是她的幻想对象,她会可耻的对她有反应。
越是压抑便越是猖獗,浴室的水声不只是花洒流出的水声,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
颤着身子,解决了这一次,险些叫出声。安予宁裹上浴巾,用冷水冰了脸颊,她再出去时,已经像个没事人。
而罪魁祸首江雨眠换了睡衣,皱着眉,坐在电脑前,那是一行行代码,不知道她的学生又给她整出了什么活——您的代码充满了bug但它奇妙地运行了下去。
江雨眠对她的学生很上心,尤其是愿意动手做点什么出来的学生,江雨眠会用出奇的耐心指导她们。
“我回房间了,明天不用早起,你不用起来做,早点睡,晚安。”安予宁含着胸,往二楼溜。
洗完澡就是不会穿啊,再正常不过。
“别走呢,把头发吹了。”江雨眠戴着眼镜面无表情地敲代码,一看就被折磨得不轻。
“哦。”讪讪应下,安予宁又含着胸往浴室走。
江雨眠扫了她一眼,那肩几乎都内扣得不像样了,江雨眠想说什么,但她意识到了什么,视线回到了电脑屏幕上。
晚上十一点半,安予宁已经上楼睡觉了,江雨眠还在忙,客厅只有岛台的灯亮着,江雨眠揉了揉眼睛,上楼去拿眼药水。
予宁已经睡觉了,所以江雨眠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可安予宁没有在睡觉,根本没办法入睡,闭上眼就会是江雨眠的大片裸露肌肤,还有她坐在客厅擦手纸的样子,根根分明的长指。
自。慰这件事还是闻夏传授她的经验,安予宁觉得自己真是一颗烂果子,发酵糜烂,十几岁的她还无法直视自己欲望,压力和压抑同时在临界点爆发,她只能自己解决。
又一次,这一次,她爽得浑身发颤,头皮发麻,牙关都是酸软的,捂着嘴巴的手根本是摆设,短促的一声嘤咛从她的嗓子里飘出来。
安予宁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睫毛抖动,她猛地用被子盖住自己,在被子里面换着气,喘息,平息一下又一下的颤栗。
很小声,应该没事吧。
她不知道,江雨眠正好经过她的门外,那一声软叫措不及防闯入她的耳朵,不设防的,江雨眠的血液瞬间倒流,可理智一瞬间就奏效,她眸色如常,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进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