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材火堆旁,找到了两夫妻,彼时邹娘子正和邹安城一起在后院煎药,苦味扑面而来,言之屈手掩鼻进去。
“邹郎君醒了呀?”
邹安城和邹娘子从她进来就注意她,刚清醒不久,却没一点病过的样。
闻言邹安城和善笑道:“早就醒了。”
邹安城面色红润,话音中气十足,看起来恢复得不错,“那便好,你们可有看见知微?”
“这……”
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要不要将真相告诉她,邹娘子思索一番,道:“实不相瞒,我们已有半月没见梅姑娘了。”
“半月!?”言之惊道,她记得昨天和梅知微还陪着邹娘子吃饭呢,怎么就过了半月。
材火燃烧,滋滋作响,药水争先恐后往外冒热气,吐泡。
难不成这一觉,她睡了半个月,再看夫妻俩,他们的确生龙活虎,她昏迷那日,邹安城还没清醒。
探究望去,夫妻俩老实点头。
言之问:“那她去哪了?”
没和她说啊。
邹娘子道:“梅姑娘给你留了一袋银子,便在原地消失不见,姑娘,你忘了吗?”
言之细细回想,浑浑噩噩之际,的确听到几句急切女声,听着像是交代,可她听不清。
她一拍脑袋。
的确忘了,梅知微貌似没说自己去做什么。
在山上隐居时也会不告而别,不过几天时间就会回来,有时候她都不理解,她一只花妖,哪有那么多事。
“我想起来了,她与我说过要回家一趟,让我自己玩会。”
邹娘子眼神却有些怪异。
言之怀疑,她身上没有什么奇怪的吧,整了整衣衫,转了一圈,确认没哪里出错。
“哪里,不对吗?”
邹娘子摇头,道:“没有,姑娘来喝药吧。”
“喝药?我吗?”言之指着自己。
邹娘子点头。
她试探道,“我就不喝了吧?”
邹安城已经将药倒入碗中,给邹娘子端着,言之看着那药,是褐色的,苦味透过食指飘进来,满满一大碗。
不觉咽了咽口水。
她不要喝。
“我记着天香楼老板娘还欠我一顿饭,我去找她了,晚了就关门了。”说罢也不管他们的喊声,脚底抹油,有路也不走,翻墙而出。
邹娘子:“……这么害怕?”
在娘娘山的时候,黑灯瞎火的,嗖一下冲出去,居然害怕喝药。
邹安城拍拍她肩膀,“小姑娘都害怕喝药,你不也是?”
邹娘子想起自己每次染上风寒,母亲熬药给她,若是没有邹安城盯着,便会喝一口,倒一口。
脸上染上羞愤,偏过头不理他,惹的邹安城爽朗大笑。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别生气……”
从医馆出来,言之没了去处,梅知微给的钱袋不知道放哪了,还好储物袋中还有碎银。
够她玩一段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