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项原轻笑:“其实你一直都知道,何必自欺欺人。”
项原在激怒他,张旧的嘴角先是绷紧,然后猛地将她拽过来,恶狠狠地说:“激怒我,对你没好处。”
项原看着一滴汗珠从他鬓角滑落,滴落到地板上。
本来他是猎手,她是猎物,可现在他好像忘了,猎手最大的禁忌,难道不是比猎物更心慌意乱吗?
“你抓我过来,不就是想证明给某个人看,你有用吗?可惜啊……”她故意摇了摇头,语气里的惋惜几乎要溢出来,“你选的猎物太普通了,普通到他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张旧猛地直起身,他长得高大,这“笼子”层高极低,还不到一米八,是以他直不起来,只能微微弓着身,顶着顶板,像一头被激怒的走投无路的野兽。
他伸手掐住项原的脖子,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喉骨:“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暴怒,呼吸喷在项原脸上。
“杀我简单,但你能忍受他再一次失望吗?”她看着他的眼睛,吐出几乎击垮他的一句话,“让他对平庸的你如此失望。”
张旧跑了,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跑了。
只剩下项原气定神闲的坐在地上,好饿……
张旧很快会回来。
他回来时,仿佛调整好了一切的情绪,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
他第一句话就问:“你想要什么?”
他在外面想了很多,越想越明白,项原可以走却没有走,她对他的情况可以说了若指掌,可见她是有备而来。
他不得不承认,之前自己棋输一着,他以为是自己抓了他,没想到是她让他抓了她。
她被关了三天都没有疯,可能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个疯子,疯无可疯。
“当然是想帮你。”
“帮我?”她看见张旧嘲讽的眼神,也听见了他的嗤笑,但项原毫不在意,她说:“像你这样的人有好几个吧?”
这话一出,张旧顿时收了冷笑:“你到底知道多少?”
项原摆手:“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在找一个人,都希望自己找到的人,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她慢悠悠的,“你的竞争对手那么多,你还在这里悠哉悠哉的整什么选面包,”她摇摇头,“太幼稚了,太不入眼了。”
张旧心头火起,他咬着后槽牙冷笑:“怎么,你有不幼稚的?”
项原说:“想要脱颖而出,畏畏缩缩是没有出路的,要玩干脆玩票大的。”她微微一笑,“你去告诉他,我就是十五年前他抓到的第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