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一件伟大的事情,象征着「新的家庭」,以及「未来的可能性」。张真没有了解温有贞,仅凭温有贞的外在,强行闯入了她的人生,不知她的「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温有贞有着瘦型的五官,干净的耳朵。
她的家世很好,学习很好,才艺很好。在诸多前提下,是无法扭转的扭曲。
扭曲因为「家庭」而诞生,因为「父亲」而诞生。她有一个常年出轨的父亲,一个自怨自艾的母亲,两个人的结合,结合出了一个「不负责任」的家庭。由于父亲的「出轨」,以及母亲常年的「耳濡目染」,流着滥情的血的温有贞,没能继承父亲的滥情,反而衍生出了坚贞。
「坚贞」不是个好的「坚贞」。
张真看不出来,发自内心觉得温有贞好,历数温有贞的优点:「你知道吗?你没有不好,其实你很好的。我们初遇的时候,你完全是说错了。她们有些人讨厌你,传言的你,也完全是错误的。」
温有贞问:「比如说?」
张真很活跃地说:「没有架子!」
「方便你获得的,就是优点吗?」温有贞伸出手,盖着张真的手。
关于「温有贞」的传言有很多,其中包含「挑拨离间」,很多人说温有贞品行不端,是个「婊子」。风言传得越来越大,到最后变成温有贞为了友情的稳定,挑拨其余朋友的感情,使对方只能注视着自己。
张真眨了眨眼睛,感到眼前发烫。
眼前的人温文尔雅,看上去回避冲突,自从有了一段感情后,主动断开了很多社交,人如其名的「忠贞」,怎么会是「挑拨离间」的苗子?
她深呼吸了一下,笑着说:「可能是的,我也很自私的!你要是不让我获得,我就要觉得你不好,而且是哪里都不好。」
温有贞问:「是吗?」
张真的脸钻到她的视线下:「是的。」
她说:「我要得到。」
温有贞的手摩挲着张真的手,看着张真。这是一个温存的动作,二人没有往歪处想,过后后知后觉,共同向歪处想。手之间的互相摩挲,要用手的,很多事情都要用手的。二人的视线变成发烫的火,凝结在小腹的位置。
「我不是让你得到了吗?」有火在烧。
火烧得张真睁不开眼睛:「不是这样的得到。」
「那是什么样子的?」
「你低下头。」
温有贞低下头,棕色的眼睛低下去,注视着张真的面目。张真的长相很平凡,像每一个高中时期的女生,揽过她的脖颈,脖颈红红的,耳朵红红的,手也红红的,整个人像是番茄一样,吻了温有贞一下。
过后惊叫:「啊!整个人都不好了。」
接吻是「唾液」的互换吗?
唇面的接触,是短暂的互换;
舌头的深入,是长期的互换。
人类,以这种方式传递着信任、喜爱。世界上的大多数,包含动物,都以互相「肮脏」,而交换着喜欢。温有贞接收到了短暂的互换,不明显的唇纹变得明显了一些。张真的入侵,使她清正的气质,发生了本质上的改变。
「是这样的得到吗?」她对于感情很早熟。
张真对于感情,也很早熟:「这些可能不够。」
二人对于感情的「早成」止步于接吻,下一步彼此不知。「这些可能不够」,那要怎样才能够?二人心中诞生了一个问题,彼此探索,有了一次吻后,在学校大大小小的地方亲密,而后惊觉彼此的贪心。
在一次接过吻后,张真惊讶地说:「你知道吗?」
温有贞说:「你是指那个,对吗?」
两个人一问一答,思虑的方式,考虑的事情是完全一致的。张真点了点头,耳朵红红的,迟钝了很久后才抬起。只是接吻,只能积累彼此的渴望,纾解不了更深的感情。是时候探索更多了,和她的「钟子期」。
「我指的就是那个。」她说,「怎样都不够。」
……
二零一七年。
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