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见?你连个人都不知道在哪儿,我上哪儿去征求你的意见?
无声的吐槽间,迟暖的电话铃声响起。
宋时雪视线落到屏幕上,来电人显示——关染。
她自然地退开两步倚着一旁的墙边,以此给出迟暖接电话的空间。
该说不说,迟暖是真觉得关染这通电话来的太妙了,是得好好感谢感谢她的程度。
“喂,阿染。”迟暖一般会直呼关染的大名,而这次单纯为了“报复”宋时雪,亲昵称呼她为‘阿染’。
电话那头的关染明显不适应这一叫法,愣了好一阵才缓缓开口:“你。。。。。。多久过来?”
“嗯。。。。。。”她看一眼时间“大概二十分钟,可以吗?”
“好,我等你。”
“嗯,拜拜。”迟暖收起手机。
屋子里四处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醋味,这味道迟暖再熟悉不过。
倘若是放在知道宋时雪有新对象之前迟暖肯定会因此开心得不得了,但今时不同往日。宋时雪是有妇之妇,她不应该对此抱有幻想,而宋时雪也不应该莫名其妙地吃这一坛子飞醋。
迟暖一转身便对上宋时雪那一脸的脆弱和失望。
好似在说,你不要我了吗?
迟暖心头一落,勉强找回遗落的呼吸后快速收回视线,拧下门把手语气生硬:“走了。”
她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再多一眼,她就会心软;再多一眼,她就会留下。会拥抱她,会忍不住亲吻她,最后告诉她自己有多想念她。
但她不能,她现如今没有了那个资格。
开门的一瞬,宋时雪扯住她的衣袖:“等等。”
大概是怕迟暖离开,宋时雪快步打开卧室的衣柜拿出一件咖啡色的薄款外套塞给她:“套在外面吧。”
“谢。。。。。。谢谢。”迟暖的肩头微微颤动,她拿着裹满宋时雪味道的外套。
外套塞满她的掌心,也填补了三年里宋时雪空缺的一个小角。
她太容易满足了。
不能再多待下去。
迟暖立在泪水奔涌的边缘头也不回地快步跨出去。
她跑到楼梯通道,无力地蹲下身,任由这被昔日爱人猝不及防的关心而触发的酸涩占满眼眶。
又怕声音过大,只能捂着嘴压着声音抖着肩头进行一场复杂的情绪过滤。
迟暖的心里冒出一个小人,默默的为宋时雪今天的行为打上一个小红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