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个词。
季桐的处境,她是知道的。
离开秦越,意味着她又要去名利场上孤军奋战,虽然秦越以前也没帮什么忙,可他立在那里,就是某种庇护。
而季桐,竟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明天,亲手拆去这重屏障,主动走入风雨中。
她深深吸一口气,对眼前这人,由衷佩服。
“我离婚的事情,要保密哦!”季桐叮嘱。
池镜流点头,再没了八卦的兴致。
两人又随意聊了些别的,没过多久,度假管家来电提示有访客到,季桐了然:“应该是她们家的司机。”
“司机?”池镜流挂断电话,眉梢一挑:“她家境不错?”
季桐支着下巴认真思考……
不太确定地说:“应该……不错吧?”
池镜流没好气白她一眼:“你谈恋爱在谈什么?”
“谈情说爱呀!”季桐咬着唇,轻轻笑了笑。
没过多久,度假管家便将谢纾的行李箱送了过来,又是满满的一大箱。
季桐将行李箱推进房间的时候,谢纾正在化妆间里护肤。
季桐松开行李箱,望着那道沉静的身影,两道新月眉温软地舒展开来,眼睛里散发出无尽的宁静与祥和。
喜欢她什么?这很重要吗?
她只知道,这一刻的安宁与满足不是假的。隐藏在灵魂深处的那片孤独和空缺,终于被眼前这个人温柔地、严丝合缝地填满了。
她又钻进洗手间,里面收拾得很干净,地上没有头发,瓶瓶罐罐也摆放得很整齐。
季桐再一次扬起笑容,这只小猫,很爱干净。
“阿纾,”她从洗手间探出头,“我再洗个澡。”
谢纾抬眼,轻轻应了声好。
浴室门在眼前关上,谢纾又转过身去,对着化妆镜继续剩下的护肤流程。
她突然觉得口渴,可她不想出房间,她不想看见那个莫名其妙的人。
她将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遍,该挂的挂上,该摆的摆好。
浴室的水声还在持续,她犹豫看了季桐的行李箱一眼,没有去碰。
行李箱是很隐私的东西,没得到季桐允许,她不能私自打开。
她拉上衣帽间的门,视线投向那张大床,开始不受控制地想入非非。
今天可以、可以……
可以和季桐睡在一起。
可以牵她的手,可以把脸埋在她香香的怀里,可以抱着她软软的身体,还可以、还可以……
心脏疯狂鼓动,声音震耳欲聋,她将发烫的脸深深埋进掌心,却仍止不住脑子里的旖旎。
季桐……
季桐……
“我很爱你。”她发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