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
“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护工像往常一样给陈先生擦拭身体,忽然发现他的手动了。”
“还有其他变化吗。”
“没有了。”
等护工和保镖离开房间,宋璇久坐在床边,拉住了陈胜恩的手,轻轻说;“陈先生,我是璇久,听说您有醒来的可能,所以我连忙赶到您的身边,希望您能快点好起来。”
“您的一双儿女现在在澳城生活得很好,您不用担心,去年陈宇结婚,我去澳城办音乐会,远远地给他送去了祝福。”
“陈先生。”宋璇久叹了一口气。拜托您快点醒来吧。
“这几年中,宋氏的犯罪证据我也掌握了不少,可惜还是不够。我需要您的帮助。”
“宋家害了太多人,到现在,每年都有人死在宋家人的手上。您一定一定要撑住啊。您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关键线索的人了。”
当初还有不少陈氏企业的知情人都陆陆续续出了意外,并且死因都是坠楼自杀,毫无例外。
病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宋璇久坐在椅子上,陪了他一上午。
很绝望,没有一点希望,人就靠着这些仪器吊着一口气。
宋璇久捂着脸,觉得自己很没用。
这么多年过去,好像一直都在做无用功,还是不能扳倒宋家,不能让爱人回到自己身边。
宋璇久无功而返。
上了车,身边人把一份资料递到她手上。
“太太,有个钢铁厂的老会计可能知道些当年的内幕。现在人在京市,您要不要去见见?”
“什么情况。”
“尿毒症,心衰,应该没几天了。原本这么多年都是查无此人,但得了这个病,家里人带着他来京市看病,我们才得到了这条线索。”
“带我去看看吧,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
宋璇久看着窗外萧瑟的街景,轻轻叹气:
“顾姨。你相信报应吗。”
“宋家的每个孩子,我大哥的孩子,我二姐的孩子,包括我的孩子,每一个都说谎成性,狂妄,目中无人,有的孩子已经彻底烂了,毫无人性,暴虐伤人。去年冬天我要是没发现,我都不知道我的好女儿居然找人扮演我,把我骗得团团转。”
宋优至今都没为这件事和宋璇久道歉,反而还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跟她闹气了脾气,冷暴力。
“太太,小姐是个善良的孩子,当初你把她留在a国是正确的决定,她没有沾染宋家尔虞我诈的习性,很干净。”
“这些年为了扳倒宋家,你借着巡演四处奔走,一直在忙着调查,和她相处的时间太少了。青春期正是最难搞的年纪,你辛苦了。”
“昨天,昨天她过生日,我精心给她又是订蛋糕又是准备一桌子菜,她连个笑脸都不给我,就一副淡淡的样子,你知道有多气人吗。”宋璇久忍不住吐槽。她想起宋优接过礼物时的反应就是根本没有反应。谁受得了这种孩子。
她扪心自问,自己对女儿已经相当好了,这小孩儿从小到大从来不和她交心,母女之间永远都隔着一层淡淡的不透风的膜。
“她没有不开心,她可能只是在装酷,不想把开心的情绪表现出来。”顾姨说,这个年纪刚好是马上步入成年的年纪,无他,最爱装。
“a国那边短期之内没办法回去了,一月初,宋家找人洗劫了那栋房子,可能是怀疑我们在房子里藏着什么证据。老爷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开车的人是宋璇久的保镖。
“知道,我会尽快安排好一切。”宋璇久神情凝重地说。
北城,数学教研组。
祝灵毓坐在工位上判完了今日份的作业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