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厌偏不,他直接把手从鼻托下拔出来,和李怀慈把关系划得干干净净。
眼镜的下半部分猝不及防砸在李怀慈脸上,李怀慈的身体也跟着眼镜一起栽下去,他捂着脸缓了好一阵。
李怀慈坐起身,对着陈厌的手背就是一巴掌,教训道:“臭小子,刚修好的眼镜,别又给我弄坏了。”
“嗯。”
李怀慈戴上眼镜后,立马瞪向陈厌:“你嗯什么?说对不起。”
“对不起。”
李怀慈这才满意地双手放回方向盘上,转动车钥匙。
车轮压着马路发出嗡嗡声,风擦着车身也刮出同样的声音,天有些暗了,道路两旁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等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没有太阳又没有月亮,暗得让人以为是凌晨。
陈家别墅的灯全暗,今天晚上这里只有李怀慈和陈厌。
当陈厌听见李怀慈房间里传来洗澡的声音时,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推门进去,迅速找到厚黑框眼镜,并拿走藏起来。
等到李怀慈洗澡出来后,迎面直直撞进男人的怀里,撞得本来就不灵光的鼻子更加无用。
李怀慈对信息素的感知很迟钝,也许是因为他阳痿无可救药的原因,他这个Omega的确是不大分得清谁是谁的信息素。
他只觉得好香,这个世界的人都很香。
李怀慈的胳膊肘被男人双手架起来,他眯着眼睛问:“是陈远山吗?”
男人点了头。
“哦……你回来了。”
李怀慈从男人怀里站起来,揉了揉鼻尖,转身就去床头柜上摸自己的眼镜。
双手贴着冷冰冰的台面来回扫了两下,李怀慈的脸色瞬间煞白,他直接向男人求救:“陈总,你有看到我的眼镜吗?明明就放在这里的,你有看见吗?”
说完,李怀慈又低头去地上找,地上找完扑到床上找。
“我的眼镜呢?我的眼镜呢?”
李怀慈趴在床上,像小猫小狗似的,上半身伏低向前伸展,一双手胡乱在雪白的被褥里乱抓,越抓越乱,还从鼻子里嗡出急促的呼哧呼哧。
“我刚买的眼镜啊,我真没钱配第二副眼镜了!”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搭在李怀慈的腰上。
动作很快就变成圈住。
李怀慈身体一僵,转过身下意识又要踹人。
腿也不争气的被掐住,紧接着往上一推。
李怀慈煞白的脸变得更加惨无血色。
倒计时跟着扑通作响的心跳一起抖动。
【00:00:59】
没时间了!
真的没时间了!
不如就这样吧,就当被狗咬了。
未必他就真心想上。
他只是知道这样做能最大恶心人,所以才这样做。
他肯定在等着反抗,肯定的。
只有反抗后的强迫才最羞辱人。
李怀慈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