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厌失了依靠,身体直愣愣栽下去,眼神一下子找不到个焦点,黑沉沉的扫着昏暗空气,五官的笑意幅度骤然归零。
陈厌感觉到头顶有什么东西落下来。
是手掌,像巴掌,他下意识惊惧的躲走。
“还不让摸?臭小子。”
李怀慈笑说,但没勉强,收了手便往自己房间走去。
陈厌捏着手里的残破的老鼠标本,倚着楼梯扶手,闷闷的回味。
咽下去的香味又反上舌头,分泌出的口水都黏连甜滋滋的香味,不过这样的细品没来得及持续两秒钟,他很快就被书房开关门的巨大声响惊醒。
陈远山从书房走出来,疲惫的揉着鼻翼两边,同时耳边捏着台手机,手机里隐约传出女人趾高气昂的命令声。
“妈,我知道他和我的信息素匹配度是百分百,但是我……您先别动气,注意身体。”陈远山重重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哄道:
“是,我会尝试标记让他怀孕的。”
电话那头的中年女人仍不罢休,气冲冲的声音凶猛冲出手机撞进空气里。
陈远山只好继续附和:
“好,尽快。”
又是一阵聒噪的骂声。
陈远山保证:“今晚就标记,今晚就怀孕。”手机那头的尖锐这下歇停,留给陈远山的是电话挂断的一声“嘟——”
陈远山是在陈厌的注目下离开的,去了李怀慈去的方向。
陈厌的呼吸立刻拧成一个死结,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如鲠在喉。
陈厌站起身来,向前急匆匆闯了两步,但很快又坐回来。
这通电话不仅是提醒陈远山,也打了陈厌一棍子。
陈远山是李怀慈的丈夫,他们的信息素匹配度百分百,有合同契约,有金钱交易,以后肯定也会有感情交流。
而他陈厌什么都不占,只占了个爱屋及乌,他是那房顶上乱叫唤的死乌鸦。
没身份,没地位,没权利,没金钱。
他什么都没有,他什么也拿不出来。
可他想要,很想要。
别人的东西,得不到的东西,最叫人抓耳挠腮的想。
陈厌咬着下嘴唇,眼神直直地穿堂而去。
他想,如果不做点什么,漂亮温柔体贴善良的李怀慈就要被冷冰冰反派陈远山扒光衣服,放倒在床上,贴着腺体尽情的,肆意的去吮吸信息素的气味。
因为信息素作祟,即便陈远山讨厌李怀慈,他们两个人也会变成彻头彻尾的,满脑子只有繁衍的野兽。
那李怀慈呢?李怀慈会抗拒陈远山吗?可李怀慈性格这么好,他应该是来者不拒的。
于是两具不知羞耻的胴。体抱在一起,黏在一起,香汗四溢,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