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猫用爪垫摸着他的下颌,将那滴眼泪舔舐。
岑几渊拼命的奔逃,终于踏入那个城市时脱力跪倒,他喘着粗气扶着怀里的猫安慰。
“没事…没事了。”
下一刻他怔住,看着怀里褪成灰白的毛发手指颤抖,再次抬眼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濒临崩溃。
这是那个教堂。
“不行…不要……”他哭着抱住怀里的猫爬起来转身,在看到身后无边无际的黑暗时彻底脱力。
“喵。”
猫叫声轻柔,温暖,给这漆黑阴森的教堂带来最后一点光,他低头看着这只猫被虚空探出的一双手接走,无名指上那枚戒指被光折射,白色的宝石将他的视线晃得模糊。
指尖被爪垫轻轻蹭了一下,他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眼泪一滴一滴滚落。
“嗯……你出去就好了,不要再来这里了……”他哭到失声,看着那双手将猫接走,直到那光和那双手消散成光斑,他抹掉自己的眼泪回头,转身,将自己彻底送进黑暗中。
“喵。”
黑暗中传来猫叫,他破涕为笑,心中明了。
“嗯,我知道。”
“喵。”
“你在那边看着我就好,别再来了。”他攥紧双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隔得他痛,这存在感让他心安。
这深渊,不是他一个人在走。
“噼啪。”
木柴烧断的声音传入耳中将他拉出这场梦,鼻尖弥漫着黄油甜香,他睁眼看着靠在自己身边的严熵。
“岑几渊,你是不是很爱哭。”
“不爱。”
他起身接过对方递来的纸巾,深吸了口气。
“老狐狸……”
“嗯?我觉得你应该有别的想和我说的吧。”严熵摸着怀里的猫轻笑,指尖轻轻拨弄着它的额头。
“呼噜噜。”
猫翻了个个露出自己的肚皮。
人,这里也要。
岑几渊凑过去揉了一把,笑着抬眼:“谢谢,唔……”
嘴被一块面包堵住,他眨了眨眼睛咬了一口眼睛冒光。
“好吃。”
舌尖的酥脆口感伴随浓郁奶香,这块面包表皮已经烤到焦糖化了,口感相比现实放大了好几倍。
“我比较想听你说点别的。”严熵垂眼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