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上不断滚动的水柱逐渐迟迟凝凝,屋檐点滴的雨水砸进地上的水洼,将水中狰狞的蜡烛溅起些微涟漪。
“雨停了。”
严熵俯身亲吻睡得昏昏沉沉的岑几渊。
“休息好了你再下来,注意自己的酣睡值。”
房间门关闭,岑几渊支起酸痛的身子凝向窗外。
严熵那个神经病,说看完预言后他本以为可以结束了,没想到这人之后跟疯了一样完全不顾自己死活,求饶都不见他停下来。
这场雨下了三个小时。
被窗帘遮挡的缝隙中投进一束光,将房间里暧昧与疯狂后的气息撕开一道口子。
岑几渊揉着自己的腰起身,痛到呲牙。
台阶上迈步下来的严熵轻触嘴唇,想起刚才岑几渊咬住自己时嘴里传来的唔咽。
看来是真把他弄疼了,不然也不至于把他嘴唇都咬破。
他抬头看着窗边还在观察街道的简子羽。
“有发现吗。”
简子羽:“…………”
严熵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递给简子羽时一顿。
对方的表情此时如同吃了塞,满头黑线不说,眼神中还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怎么?”
“你们……知道这种甜品做的安全屋,它、它隔音不太好吗?”
简子羽崩溃道:“你们tm的当个人啊,楼上那个床吱吱呀呀的响个不停,要不要考虑一下楼下还有个人啊??"
“你有听到什么吗。”严熵喝了口水平静道。
简子羽语塞,倒是没听到别的声音,虽然隔音不好但是也没有那么不好,但是这床响了几个小时傻子都知道是在干什么。
“我们只是在做运动而已。”
严熵撑着手面不改色地瞎编,“我用技能跌下的酣睡值,可以在心跳加速的情况下与同样心跳加速的残影者主动接触,回复效果翻倍。”
“是吗,什么运动呀?”简子羽笑容僵硬,一脸“我看你怎么说”的表情。
想起两人在屋内的翻云覆雨,和岑几渊脱力时伏在自己身上扑来的喘息。
“赛马。”
“咳咳…”简子羽被一口水呛到咳到满脸通红。
谁发明的严熵?有病吧!
本来是想拆穿他的鬼话,谁曾想这人脸皮居然厚成这样。
“你们上去这段时间倒是没什么新事件,但是……”
简子羽眉头紧锁,“这些被融化的人能感受到我们在安全屋里,一场雨下来乍一看他们好像是完全静止的。”
严熵顺着她手指看去。
这些半融化的人型蜡烛在轻微转动,朝向就是这栋安全屋,甚至有一种那扭曲的蜡液中有双眼睛在和他们对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