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死在昨天了吧。”简子羽垂着眼睛,看着装满糖果的罐子出神。
“旧糖化,新糖饱……”她支起身子回头看着街道上带笑吃糖的人。
“被杀死的人如果不会重生,是去了哪里。”
这个故事没有安全屋。
或者说,几人在岑几渊昏迷的这段时间快把这个镇子找遍了都没有找到。
“规则为什么会被改呢。”她忽地开口,发觉对方在紧皱着眉揉耳朵。
“你怎么了?”
“没事,你刚才说什么?”岑几渊叹了口气,自从进这个故事,他耳边总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话。
有时候是男声,有时候是女声。
“取消……复活甲。”他拽住那个稍微清晰点的人声跟着低喃,简子羽猛地一颤。
“什么?”
“嗯?”岑几渊抬头双眼迷茫:“我刚刚说话了吗?”
他忽地发觉自己身边少了个人,在屋里寻了一圈越发焦急:“严熵呢?”
伏一凌头重重点了一下,被吵醒后睁着惺忪的眼睛:“他去找可以开的车了,走的时候让我们时刻注意你的状态来着,还说你醒了让你别担心。”
别担心……怎么可能不担心,外面随时都会有钻头怪物出现啊!
岑几渊猛地站起身就要打开那扇玻璃门去找,被简子羽拽住。
“岑几渊,严熵的牙掉的比我们都快。”
他愣住了,扭头看着屋内的三人:“什么?”
“你知道严熵有绑定回复酣睡值的道具吧,加上他本身酣睡值波动也不高。”简子羽停顿,肩膀止不住地发颤。
“这个故事酣睡值和掉牙的速度挂钩,不能回复,不可逆转,掉到第七颗就死了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在时刻注意自己的状态,但是岑几渊。”
“严熵他慌了,你把自己送到那个怪物嘴里的时候他开了一路的车不敢分神不能将自己的情绪外露。”
“他不记得给自己用道具,他一直在害怕,他怕你出事你明白吗?你的命是比我们低贱吗让你这么不当回事?你现在该做的是不让他担心,你老老实实地呆在我们身边不行吗!”
空气骤然沉寂,岑几渊呆愣地杵在原地,手指下意识地跳动一下,他抬手看着无名指上那枚戒指。
他这才发觉自己好像从未考虑过严熵的处境,他扛着一个队伍的生死,自己所谓的保护,给他带来的诸多的不确定性他都要承受。
他还要承受,自己的死亡。
“岑几渊,在这个故事里我们每个人都一样,都会死的,你觉得你一个生病的人出去会比一个在一万多个故事里摸爬滚打的人安全吗……”女生的声音带着哽咽,紧咬着下唇强忍涌满眼眶的泪。
“不要再乱来了……求你。”她低着头擦了把眼泪转身。
“砰。”
……
门板被关上的敲击声将气氛彻底拉至冰点,货架震动,那些彩色的糖果在罐壁内晃荡,被阳光折射。
伏一凌看着久久没有出声的岑几渊深吸口气:“渊儿,来。”
他搂住朝自己靠过来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他的背。
“我们啊,就乖乖在这里等严熵回来,很快的,简子羽呢……她不是故意的,因为,嗯……因为我们经历了一些事儿,那些她可能暂时没有办法调理好,你别和她生气,嗯?”
岑几渊抬手将人回抱:“嗯,我知道,对不起。”
“和我道歉干什么,你是我儿子哎,你想做什么都是对的,你已经很棒了,但是呢——”
“我知道,我是说,昨晚我去找那个怪物的事,我知道,”岑几渊将头抵住他的肩:“我本可以有更保险的办法,我没考虑到你们会那么担心,对不起。”
“嗯……”伏一凌笑了一下,将头埋地死低声音发颤:“那你以后,就好好保住自己的命……这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肩膀被洇湿,岑几渊将人抱得紧了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