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一早阴阳怪气的,我现在正是壮年,什么上了年纪。”
郑文仲不服气了,吹胡子瞪眼,“师父早说了你俩不适合,早断早好!
为师猜猜,他娘暗地里使绊子了?”
“药箱给你,用不用随你,我去上课了。”
被戳中心事的吴静香,不想听老人家的老人言。
瞧着自家徒儿这幅样子,郑文仲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扯住嗓子说道,“早断了好,你是没有见过婆婆折磨媳妇的手段,这婆婆看不顺眼的媳妇,各种手段侍候着,纳一两个小妾都是青的,京都这边就不少,你随便一打听,便知道了小媳妇在婆婆手底下讨饭的过活的日子。”
“你失恋也别耽误《包青天》的攥写,学刊快要整理第一期了,我还等着你的话本,替学刊吸引学生!”
黄字丁班的算学课后,学生叫苦不堪,先生近日布置的课后习题,比往日足足多了三倍。
三倍!
他们写完这些习题怕是要决战到深夜。
今日先生不知怎的,特别严苛,课上有几个不听讲的,还挨了先生金龙戒尺的十来下板子。
“杨帆,今日先生的脾气怎么有些暴躁?”
待吴静香的身影远去,斐文浩才转头,悄悄地询问之。
“斐少,我知!
我知!”
隔壁的学生忍不住加入话题,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先生怕是来了月事,我家中有几个姐姐,平日里性子极为温顺,来月事的那几天,如同得了光躁症一般,特别容易发火。”
“月事是何事?”
斐文浩迷茫的问道,这触及了他的知识盲区。
“斐少月事不是事。”
那人嘿嘿一笑,附在斐文浩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碰!
咚!”
那人被斐文浩狠狠地摔在地上,他的小脸通红,耳朵也微微泛红。
“斐少你——你干嘛打我!”
倒地挨打之人十分的委屈。
斐文浩霍霍拳头,少年一脸正气,“打的就是你这种变态,卑鄙无耻之人,居然觊觎先生!”
杨帆也添了两脚。
连续两天的习题高压之后,班级里的学生受不住了,纷纷请教家人,怎么缓解月事的狂躁之症。
吴静香一天之内连续收到学生送来的鸡汤,红糖之水,红枣……
“今日暂无作业,你们回去好好温习之前我讲授的内容,不懂之处,记在本子上,课后可以询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