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琤然惊笑着躲闪,孟鹿声报复性地往她脸上抹泡泡,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啊呀,进眼睛里了。”
“哪儿?停,别揉,让我看看。”
林琤然笑着睁开眼,眼波潋滟,被水浸湿的黑发贴在颈边,锁骨下的风光在泡沫间若隐若现。
孟鹿声心道毁了,林琤然这边消下去了,她这边貌似又涨起来了。
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你别动,让我抱抱。”林琤然就真的不动了。她伸出手,绕过那纤细的腰肢,将人轻轻揽进怀里。肌肤相贴,水温陡然升高。
算了。毁灭吧。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认命般屈从于内心的悸动。
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不出所料,天又黑了。
孟鹿声擦着头发,望向窗外。这几日总是这样,早晨八点天才勉勉强强亮起来,下午三四点,夜幕便迫不及待地降临。一整个白天都灰蒙蒙的,见不到一丝阳光。在这种地方住久了,连心情都会不自觉染上阴翳。
林琤然静静看着她,出了会儿神。然后拿着吹风机走到她身后,自然地帮她吹头发。孟鹿声也想帮她吹,可是胳膊酸得抬不起来。
“通知上说,今晚八点到九点片区停电。我去医院一趟,会在停电前赶回来。蓄电池我已经充满电了,手机、电脑、还有你的阅读灯,应急用几个小时没问题。”
“知道了。”孟鹿声微微后仰,靠在她身上,声音慵懒像撒娇,“那你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好。”
“对了,高姐,你见到了吗?”
“见到了,早上就打过招呼了。”
“相处怎么样?合得来吗?”
“嗯,挺合眼缘的,一身正气。”
“那就好。”
两人刚出卧室门,西北角客房的门,便也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大概175左右,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衣,梳着高马尾,皮肤偏冷白。
很自然地走到她们面前,“孟小姐要出门?”
林琤然:“不,是我要出门。你留在家里保护她。”
“好。”
她看向孟鹿声,锋利的丹凤眼,直鼻梁,薄嘴唇,面相比实际年龄小了几岁。站立时双脚微分与肩同宽,脊柱挺直如松,是一种长期训练后融入骨血里的端正。
眼神澄澈干净,又绝非不谙世事,属于沉稳中带芒刺的类型。整体看着特别有精神气。
别说孟鹿声了,林琤然对她的第一印象也是非常好,很合眼缘,气场也很干净。
她的目光定格在二人身上几秒,不像审视,仿佛在专心读取什么无形数据。
然后她们就听到了以下高论,“恕我直言林小姐。”
乍一被点到名,林琤然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都想喊“到”了。
“您昨晚来的地方是医院,病毒高发区,不适合与尚在病中的孟小姐亲密接触,会增加她暴露的风险。希望您下次回来前请注意,先消毒,最好隔离一段时间,再与孟小姐亲密接触。”
大房子的安静是有翻倍效果的。
向来清冷孤傲的林大教授,此刻像被人揭了老底的小学鸡,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哦,我,以后一定注意。”
孟鹿声牙齿咬着指甲盖,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谢谢您配合我的工作,我能去您的卧室检查一下吗?”保镖姐例行公事的态度,手上还提着一个工具包。
“可以,但请稍等一下,容我……”先去毁灭一下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