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还有人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多奇特啊。
“你平常饮食就是自己煮粥应付一下吗?”聂枝鹿发现她来的这几日的确没见到黯吃其他的食物。
“嗯……你也可以这么理解。”黯慵懒的靠着椅背回道:“有时外出,会因为一些必要条件而吃其它的食物,如果自己平日里无事,就煮粥喝。”
聂枝鹿关怀道:“那样多没营养啊。”
怎么吃不死你啊,每天这么吃还能长这么高大,太不公平了。
“因为方便,毕竟就自己一个人,随便吃点。”他不太喜欢做这些事。
“不要把屋子里的羊仔子饿死就行,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所以同样的,你也最好不要对食物的美味抱有太大期望。”黯嘴角勾着笑歪头看向聂枝鹿。
聂枝鹿讪讪道:“行吧……那你看着带点,不然这么吃下去,我感觉真的要饿死了……”
说完聂枝鹿就欲哭无泪起来。
什么世道啊,现在她想吃点好的都得低声下气求人家。
想到这她又重新窝进了被子里,卷缩着身子,把头埋起来。
不远处的黯手肘撑在椅背上,支着下巴看向聂枝鹿:“不用考虑饿死的事,你这样容易先把自己闷死。”
“不用你管。”聂枝鹿沉闷的声音从被中传来。
“为什么喜欢把自己关在被子里,好奇怪,你好像很喜欢这样。”黯看着聂枝鹿,印象中自从有了床,她就很爱这么窝着自己。
聂枝鹿很气愤,探出一个头,朝黯低声嚷道:“毕竟外面有个变态杀人犯!我这样安全些!”
正在这时,一阵熟悉的暖流自小腹深处蔓延。
完了。
聂枝鹿脸色顿时僵住:“现在是多少号?”
本来并不打算说时间,但注意到床上女孩眼神中的惊慌,黯到嘴边的冷淡又咽了回去,还是低声回答:“7月17日……”
聂枝鹿皱眉抿着嘴,缩回了被褥内,橙黄色的被单上果然映出了点点洇开的暗红血渍。
果然……她生理期到了……
聂枝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想掩盖这突如其来的窘迫。如果她向这位绑匪加杀人犯先生索要卫生巾,他会给吗?
“你怎么了?”黯几步来到床边上,沉眸审视着床上蜷成一团的女孩。
见聂枝鹿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黯心中只觉得古怪,但心底那根警惕的弦依旧绷紧。
刚安分几天,这又是什么新把戏?
见聂枝鹿没吭声,黯走了过去,一把掀起聂枝鹿身上的被褥。
他顺着聂枝鹿试图遮掩的方向扫去,最终定格在被单上那抹突兀的红色痕迹上。
空气凝滞了几秒。
黯的目光在被单处的血渍与女孩羞窘的脸上巡视一圈,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动,似是明白的几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下来。”
聂枝鹿一愣,按他所言下了床,站在一旁。
就见黯动作利落地将染血的床单扯下,随后拿着被单走向浴室。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
聂枝鹿望去,见黯站在盥洗池前,微低着头,手上动作揉搓着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