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深没说什么,给他让出位置。
“陆川深,”温州年躺下后问,“你以后想做什么?”
“医生。”
“我知道。我是说……具体想做什么医生?”
“外科。”
“为什么?”
“有挑战性。”陆川深说,“而且……能救人。”
温州年想了想:“那我要当摄影师,专门拍你。”
“拍我做什么?”
“拍你工作的样子,认真救人的样子。”温州年说,“一定很帅。”
陆川深笑了:“傻子。”
“我才不傻。”温州年蹭了蹭他的肩膀,“陆川深,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吧?”
“会。”
“就算以后你很忙,要值班,要做手术,没时间陪我?”
“会抽时间。”
“那要是抽不出时间呢?”
“那就带你一起去。”陆川深说,“你在医院等我。”
温州年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他在医院走廊里等着,陆川深穿着白大褂从手术室出来,虽然很累,但会对他笑。
好像……也不错。
“好啊。”他说,“那我就等你。”
“嗯。”
两人又安静了一会儿。下铺,周祁在说梦话,含糊不清。
“陆川深,”温州年忽然说,“我们能亲一下吗?”
陆川深顿了一下:“为什么?”
“就是想。”
陆川深没说话,但低头,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很短,但很甜。
温州年脸红了,好在黑暗中看不见。
“睡吧。”陆川深说。
“嗯。”
这次温州年很快就睡着了。
住校生活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温州年渐渐适应了节奏——虽然还是起不来床,虽然还是想家,虽然还是觉得食堂的饭不好吃。
但有陆川深在,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陆川深会叫他起床,会给他带早餐,会陪他站夜自习,会在熄灯后让他爬到自己床上。
宿舍的其他两人也习惯了——周祁一开始还有点惊讶,后来就习以为常了。陈默话少,但人很好,偶尔还会给温州年带零食。
顾西辞经常跑来他们宿舍串门,抱怨宿舍生活有多苦。
“你们知道吗?许诺居然打呼噜!”他控诉,“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