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没看春晚了。”越时序借着春晚打开话题。
“我也没认真看过。”邱珈洛说:“基本都是作为背景音乐。”
“我小时候很喜欢看春晚。”越时序继续道:“还记得2008年的春晚让我记忆最深。”
“你知道那个齐德龙,齐德强,齐德龙东强吗?”越时序打开了话匣子。
邱珈洛摇摇头,她没有那年春晚到记忆,但有件事深深刻在了她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她思绪一下被拉回到那年除夕,耳边俩道不同声音如同咒语般相互交缠紧紧裹住她的大脑,耳朵,甚至扼住了她的喉咙。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爸爸不让你捡狗,你为什么还要捡呢?”
“你有什么能力养狗?连你都是我养的。”
“你说话呀,快给爸爸道歉呀。”
“甩什么脸,大过年的甩给谁看。”
“你看现在狗死了吧,都怪你,当初就不要捡来偷偷养啊。”
……
邱珈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白皙的脸上沾染的几滴还未擦拭干净的血迹。
她十分后悔。
不是后悔养那只黑白相间的斑点狗,而是后悔为什么没有藏好被他们发现了。
小狗被摔死是她全部的责任。
“邱珈洛,你还在听吗?”越时序的声音将邱珈洛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抱歉。”邱珈洛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我没听过这个。”
“没事。”越时序察觉到邱珈洛情绪细微的变化,连忙转移话题,“吃饭吧,我今天做了很多。”
“你不是喜欢吃鱼吗?尝尝这条。”
“好。”
电视中春晚节目的声音此起彼伏,桌上筷子与盘子敲击的声音,清脆响亮,只有吃饭的俩人默默无言。
突然邱珈洛开口:“要不我们放2008年的春晚吧。”
“什么?”越时序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邱珈洛。
邱珈洛重复了一遍,“看2008年的春晚吧。”
越时序愣神一秒,随即嘴角上扬,“可以啊。”
他话音落下,邱珈洛的指令就给了出去,“小心,播放2008年的春晚。”
“好的,洛洛。”
电视屏幕中的画面变换,重新回到了开始的时候。
俩人饭吃得差不多了,越时序早已停止,拿起手边的水喝了起来,邱珈洛放下筷子,问:“你吃好了吗?”
“嗯,我来收拾吧。”越时序说。
“不用。”邱珈洛起身拿起桌上空了的碗碟朝着厨房走去。
俩个人使用的餐具收拾起来丝毫不费劲,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清理好。
为了近距离看春晚,俩人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屏幕中的节目跳到了一个小品,演员中有穿着制服,看样子是个交通安全类的节目。
穿制服的警察正在盘问一旁的男人,是否酒驾。
邱珈洛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节目。
屋内除了电视的背景声,再也找不到一丝热闹的气氛。
越时序转头出声活跃气氛,“你要不要猜一下这个穿红褐色西装的男人会说什么?”
“???”邱珈洛眼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