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一股子酒意并着情意直冲天灵盖,沈渊禁不住俯下身去,在颤动的睫羽上轻轻落下一吻。
终于如愿以偿,吻到她美丽的眼眸。
这一吻极轻,却比亲吻在唇瓣上更叫人情动,仿佛是吻在了心尖尖上。
祝姯的眼睫颤得更厉害了,身子也微微瑟缩一下,却并未躲闪。
沈渊得了趣,双唇便顺着她的眉眼一路蜿蜒向下,落在挺翘的鼻尖,又流连至那泛着粉晕的脸颊,细细密密地亲了又亲。
祝姯只觉脸上酥酥麻麻的,像是被毛茸茸的猫儿蹭过一般,下意识地便抬起双臂,环住沈渊脖颈。
她微微仰着头,在那细碎的亲吻间隙,痴痴地笑出声来:
“好痒……郎君,好痒呀。”
沈渊听得腰背一僵,浑身血液都在沸热不休。
他撑起身子,用鼻尖去蹭她脸蛋,低笑道:
“既是嫌痒,娘子怎么还不放开孤?”
话虽这般说,他那双大手却仍是箍在她腰肢上,半分也没松开的意思。
祝姯此时脑中混沌,听话得很,闻言乖乖地松开环在他颈后的手,甚至还往后退了退。
方才在马车上喂她喝的那盏醒酒汤起了效,此刻随着她的呼吸,一股子淡淡的柑橘清香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
这味道清新甘冽,却比最烈的烧刀子还要醉人。
沈渊只觉自己快要被这满怀的馨香给烧晕了,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当场失态。
祝姯正醉着,他到底不敢当真孟浪,未得她清醒应允,便自顾自地做些什么。
“娘子且先睡着。”
沈渊匆匆丢下一句,赶忙退开几步,坐到离祝姯稍远些的梨花木太师椅上。他端起案上冷茶猛灌一大口,暗自平复躁动的心绪。
温暖怀抱倏然不见,祝姯皱着眉头暗自生气。气着气着,却又趴在枕上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殿内华灯初上,光影摇曳。
她睡得并不踏实,朦胧间仍旧觉得身侧空落落的,有些冷清。
勉力睁开惺忪睡眼,却见沈渊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离她那般远,像是不敢沾身似的。
借着酒劲儿,祝姯忽然从榻上扑腾起来,身形一晃,跌跌撞撞地便朝着沈渊扑了过去。
沈渊正闭目养神,忽觉一阵香风袭来,尚未来得及反应,腰间那条镶玉金带便被人一把拽住。
祝姯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他身上,仰着一张酡红小脸,水光潋滟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娇声问道:
“郎君?”
她手上用力,拽得沈渊不得不倾身向前,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便又拉近。祝姯往他耳边吹了一下,懵懂地问:
“郎君还要做什么去?怎么不过来睡觉?”——
作者有话说:注: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诗经。周南。桃夭》
德不孤,必有邻。——《论语。里仁》
第38章不禁夜她浑身都是神仙肉
沈渊忙伸手揽住祝姯,将她抱来怀里坐稳当。心下不住暗叹,自己就像那独行深山的书生,没来由被只漂亮狐狸给截住去路。
他既无奈又好笑,只得低声哄道:“好娘子,听话些,莫要闹了。”
祝姯哪里肯依,反而双臂死死缠着他不放,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啵啵”亲了两口,温热湿濡,像是小猫舌头舔了上来。
沈渊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被这两下亲得更是溃不成军。
他索性一把将人打横抱起,重重压回那锦绣堆叠的榻上,恼恨咬牙:“娘子就是小醉鬼,黏人精。”
此时他再也忍不住,埋首在她颈窝间,轻轻吮咬着细腻如瓷的肌肤,又磨了磨牙,似是要将这一晚上的躁动都发泄出来。
祝姯吃痛,黛眉微蹙,嘟囔着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