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间,一杯杯酒水下肚,如陈允和这样酒量浅的,脸颊染上红晕,眼神也有些飘忽起来,眼看着就要醉了。
本来就不爱喝酒的韶彦泽此时十分清醒,他看了一眼其他人,发现也就只有陈允和喝多了。
眼见着他又要拿起酒杯喝酒,他伸手阻拦住。
“陈兄,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殷夫人看向这边,不由轻笑一声道:“看来陈秀才酒量有些小,不如妾身让人送他回去休息?”
韶彦泽有些不放心,他把人架起来道:“不用麻烦了,我送他回去休息。”
却不想还有些意识的陈允和并不想回去,他推开驾着自己的韶彦泽,晃悠了一下身体后,才站好,而后重新坐回桌子前。
“我没醉,我还要继续喝。”
韶彦泽有些无奈,只能把放在他身边的酒壶拿走,任由他喝着空酒杯。
坐在殷夫人对面的柳明远见到韶彦泽的注意力放到陈允和身上,便也放松下来,他一手拿着酒杯,轻轻晃着,目光时不时看向殷夫人,眼神中带着挑逗。
面对他的挑逗,殷夫人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这种看不懂眼色的蠢鱼着实是令人心烦。
不过,既然这条蠢鱼主动找死,她也不会拦着。
想到这里,殷夫人冲着柳明远微微一笑,媚眼瞥了他一眼。
柳明远被这种眼神一看,只觉得整个人的身体都酥了,如果不是碍于这里还有周既明和冷知节在,恐怕早就扑上去了。
这时,他突然察觉到腿边有什么正在来回剐蹭,他借着倒酒的时机低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只绣着牡丹花样的红色绣花鞋正轻轻磨蹭着自己的小腿。
看着这个熟悉的绣花鞋,柳明远看了一眼对面的殷夫人,就看到她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她果然也对我有意思!
柳明远当即一笑,直接大胆伸手摸了上去。
对面的殷夫人似乎是被惊吓到了,把脚缩了回去。
但脚上的红色绣花鞋却是被柳明远留在了手中,他看了一眼殷夫人,悄悄把绣花鞋塞进了袖子中。
酒足饭饱之后,宾主尽欢。
韶彦泽和周既明两人拖着有些快要失去意识的陈允和走在前面,冷知节跟在后面,柳明远走在最后。
他离开前,目光带着些侵略性落到了殷夫人身上,还不忘拿出袖中藏着的红色绣花鞋,朝着她晃了晃。
看到殷夫人一脸羞怯地转过脸后,才哈哈一笑背着手离开。
殷夫人转过脸,脸上的羞怯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
她不屑地瞥了一眼柳明远离开的方向,一甩衣袖朝着里间走去,行走间,裙摆纷飞,露出脚下两双好好穿在脚上的红色绣花鞋。
另一边,韶彦泽和周既明两人把陈允和放到床上。
“没想到陈兄个子不高还挺沉。”
周既明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胳膊,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冷茶,一口闷了下去。
韶彦泽给陈允和盖好被子,正要离开,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低头看了一眼陈允和,这才发现他的眉心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浅浅的红色印记,看起来很像是一个花骨朵。
不过他并不太确定,连忙让喊了周既明让他过来看看:“周兄,你来看看,陈兄眉心位置有没有什么东西?”
周既明一听,奇怪询问:“能有什么东西?”
话是这样说,但他还是凑过去,认真打量陈允和的眉心,越看就越心惊。
他颤抖着手指着陈允和,扭头看向一旁的韶彦泽:“他,他脑门上好像有一个小桃子的胎记,刚刚我看到的那个小桃子裂开了!”
韶彦泽连忙看过去,就看到之前曾经看到过的那个完整印记的右边裂开了一些。
他思索着陈允和这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周既明突然左手成拳锤在了右手掌心上,一脸恍然地说:“我记起来了,陈兄脑门上的应该不是胎记,而是名叫浮世昙,是一种十分厉害的诅咒,凡是被诅咒的人眉心位置会出现印记,印记从花苞开始,每过一天分裂出一朵花瓣,直至七天后分裂出七朵花瓣,就会被吞噬生命死亡。”
韶彦泽面色凝重地说:“也就是说,如果不在七天内给陈兄解除诅咒,他七天后就会死?那你知道如何解除诅咒么?”
周既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个,我不清楚,当时我只看完了前半部分,后面的解决办法我还没来得及看,不过解决方法应该是找到下诅咒的那个鬼怪,让他解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