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算变卦,她对他的称呼一直是这个,哦还有一个“谢总”。
垂顶水晶吊灯摇晃,连带着人的心神。
“汀沅”他的嗓音低沉:“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我对你说过的话?”
八月底在餐厅那次的谈判基本都是她在说,他静静听着。
“大体就是这样,决定权在你手上,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跳过订婚环节,直接结婚,也就是领证。”
她这句话后,他没有立即给出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她以为他可能会拒绝她了。
他抬眸,冷硬的眉峰微扬,“听宋小姐的意思,这是一场以离婚为预设终点的结婚?”
“嗯。”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永远和我捆绑。
“你可能不知道,我很忙。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了解新的人,结婚对我来说也是件麻烦事。我想了想,不想经历第二次。”
她以为他要拒绝她了,内心遗憾,接着听到他说:
语调极端的理性:“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以平常心相处,如果到你预设的该结束的日期,我们对彼此仍然没有反感,就继续下去,怎么样?”像是为了她放心,他补充,“当然,‘反感’没有界定,只要一方提出,不论原因,婚姻终止。”
想来想去,于她而言没有坏处。当然,于他也是。
“好。”
***
楼梯口,垂顶的水晶灯轻轻摇晃。
谢望忱仍在看着她。
他等回答的时候,无一例外会看着那个人的眼睛。
被看的人会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很强烈。
她别过头,明明周围通风,却无端闷得慌,敷衍道:“记得啊,你说平常心。。。。。。”
“所以你的称呼是不是得改?”
她叫的不别扭,他听着都别扭。
她嘟囔:“那叫什么?”
“刚才叫的不是很好?”
宋汀沅转过头,忽然道:“所以望忱你为什么偏偏不吃我夹的菜?”
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只准他对她表现反感,不准她对他保持距离。
他似是无语,把行李箱推回她怀里,“你放我碗里的,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