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孙姨也给他添了菜,他都吃了。
虽然是逢场作戏,但他明显的反感还是让她心里不舒服。
这顿饭谢鹤群吃的急,说是还有别的安排,助理在停车场等着。
不像是顺道来吃饭,倒像是被谁突然给专程叫来的。
饭后,孙姨加了她的联系方式,嘱咐她以后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可以提前发消息说。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孙姨收拾好厨房也离开了。
随着车辆远行,一盏盏路灯亮起又熄灭,夜空重回抹不开的黑。
热闹的房子安静下来。
微风一吹,她两肩微微塌下,松弛下来。侧眸看了看谢望忱,明明是帮他应付爷爷,可他一点也不积极。
无论如何,她已经尽力做好了。
行李还在客厅,她惦记着还有几篇稿子要写,找出行李上楼。
行李箱不算重,但提着上楼着实有点吃力。
她攒了口劲,艰难挪动。
蓦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谢望忱道:“给我。”
他拎起行李箱上楼,26寸行李箱在他手中轻而易举,像个健身器材。
她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追着他的身影,思绪万千。
她年少时无聊的时候喜欢看星星,偶尔一边盯着星星,一边盘点某些出现在她生命中又消失的人,会想他们如今过的如何,在做什么。
在她曾盘点到他的那晚,绝对想不到,白驹过隙,一别多年,她和他会有同一屋檐下的一天。
生活实在难测。
谢望忱在楼梯口停下,她也停下,包括脑子里的思绪。
以楼梯口为界限,她的房间在左边,他的在右边。
上次住进来时定好的。
“谢谢,谢先生。”她道谢,想拿过行李箱回房间。
一拿,没拿动。
他扶着栏杆没松手。
她面露疑惑,“怎么了?”
他品着她变卦极快的三个字“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