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看他懂没懂,刘主任先注意到了不对劲,歪着头关心,“怎么了?不舒服。”
她“抽搐”状的手指甩了甩,解释道:“稿子写多了,有点抽筋。”
“甩一甩。”
谢望忱皱了皱眉,好歹懂了意思,看了手机消息,回到车里。
刘主任说:“哎哟喂,你小心腱鞘炎,多活动活动,搞笔杆子的我看没几个没腱鞘炎。”
“是的。”她应和,“我也在活动。”
刘主任边说边去自己车边,“那行,小宋,你去吧,周末玩儿得开心。”
他拉开车门,嘴还没停,“说起周末,咱们平时再忙,周末一般还是能保证的。你说要是进了电视台,还想要周末?呵呵,那是天方夜谭”
这居然还能再开一个话题,她心叹一口气,微笑,“谁说不是,好,那刘主任你先走,周末愉快。”
说完上前去给他关上了车门,关得严严实实。
目送刘主任的车离开,她松一口气,看了看周围没人,蹑手蹑脚跑到宾利边,拉开车门上去。
谢望忱接过她的包放到后座,“来你公司我还得藏起来?”
丢她脸了,还是见不得人。
“不是。”她解释一通缘由。
慢半拍意识到他接过她包的动作为什么如此自然。就好像,无数遍这样做了。
前不久他们尚且谈不上熟,不知不觉,这么熟稔了。
他说:“你怎么知道你出面我不会答应?”
宋汀沅系安全带:“不要开玩笑了。”
她哪有那么大的面子。
到时候只有左右为难的份。
而且,她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接受采访,不愿暴露在大众视线。
“我们要去做什么?”她问。
“买花。”
“买花?”她不可思议。
“嗯。”
挑给庄曜凯的度假山庄送的开业花篮。
他开车很稳,一路穿过闹市,波光粼粼的高升桥,充满人间烟火的步行街。
天边晚霞如打翻的云彩,季节和时令特定的咸蛋黄色。
车窗半开,晚风和煦。
她又闻到了独属于他身上的淡淡雪松香,清新中带着让人心安的独特功能。
他们进了一家花店。
这家开业的花篮有两种搭配,一是黄金鸟,红掌和香水百合;一是银莲花,绣球,紫罗兰和绿玲。
两种都很好看,前一个颜色鲜艳,热情奔放;后一个典雅贵气。
店员问:“两位想订哪一款呢?”
谢望忱看了眼宋汀沅。
她疑惑,是他的朋友,怎么问她?眼神交接间,她估计他是直男审美看不出花的好坏。
她指了指第一款,建议,“这款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