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
“今天忙坏了吧,您老人家怎么过来了。”
“都坐,都坐。”庄老先生知道他们几个向来交好,也不客套,“我就是来看看有没有招待好你们。”
“这位是宋小姐吧?”他看了一圈,找到宋汀沅。
“庄老先生您好,我是宋汀沅。”她上前和他握手。
庄老浓眉小眼,暗暗打量她片刻,却没伸手,笑意不改对谢望忱佯怒道:“望忱啊望忱,你看你干的好事,结婚匆匆忙忙,我现在才见到侄媳妇。”
她慢慢收回了手。
谢望忱过去握住她肩头,躺平任罚:“我的不是。下回专程和汀沅登门拜访。”
庄老爽朗地笑了几声,调头指桑骂槐:“谢董的心愿是了了。有个人整天吊儿郎当,可怜我不知道入土前还见不见得到儿媳妇。”
有个叫庄曜凯的人,年过三十整天吊儿郎当的习以为常,死猪不怕开水烫,仿佛不知道说的是谁。
庄老雨露均沾,挨个和众人聊了几句,“我晓得我在你们聊不开,老人家就不打扰了,去别的地方看看。”
岑琳:“庄伯伯,您哪里的话,您不在我们才是聊不开。”
“哈哈哈,”他就喜欢听这话,也明白是说说而已,小辈聚会,长辈去看看得了,要真留下来就是破坏气氛了,“行,你们好好玩,庄子开业事情还多,等着我这把老骨头处理。”
老人家小眼睛笑起来只剩一条缝,“放开玩,必须尽兴了。”
三步一回头,又道:“照顾好我侄媳妇啊。”
宋汀沅道了道谢。
“我送送你这把老骨头。”庄曜凯去送他出门。
大概两人还有事要说,庄曜凯走了许久都没回来
宋汀沅坐下不久,小腹骤然抽痛了一下。
这种痛一般都是生理期作怪,她例假一般是七天,前两天明明结束了。难道是回潮。偶尔会有这种情况。
谢望忱在和周铁聊天,她小声:“我去趟洗手间。”
见她手捂在小腹,他眼神变了变“让姚夕陪你?”
她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
“很快回来,你吃不到东西先饿着。”
“”
姚夕一直在暗暗观察她,见她出去,看了半天背影,犹豫要不要跟去。又瞟了瞟岑琳。
朱红色弧形拱门,宋汀沅甫一走出,微凉的风扑面。
天色彻底暗了,漫山遍野闪着星星点的光芒,湖边有乐队唱歌,蔷薇在月色里微微闭合,散发着淡雅香气。
走过两个拐角,朦朦胧胧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卫生间在那个方向,来的时候看到过,往过去走,越走近,窸窣梳洗的谈话声越清晰。
是庄老先生和庄曜凯在聊天。
“我就是把权给你放的太早了,”庄老先生后悔地说:“不然我像老谢董一样,随便找个合眼缘的,把婚给你结了。”
老庄话狠,语气却是又纵又宠的,毕竟就庄曜凯一个亲儿子。
“您舍得这么逼我?”庄曜凯仗着是独苗,说话气死人不偿命。
“逼你,结婚有什么不好?”
小庄没当回事,心道:是是是,不然您也不至于结三次,前几天刚结完第三次。
“话说回来,”老庄不知道他的腹诽,寻思:“老谢董也是糊涂了,怎么给望忱找了这么个女人,也不怕闹笑话。”
他混迹商场半生,人精一个,早在听说谢望忱结婚时就打听了娶的是什么样的人。
记者,家里有十多家连锁餐厅,这家底放在普通人家算殷实,拿到他们这些人里,根本不够看的。
他惋惜:“可惜望忱父母去世得早,不然不会让老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