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温惜棠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她先是吃了个小药丸,然后默念了片刻静修诀,接着,便扛着她堪比大刀的重剑出了门。
外面仍黑乎乎的。
她一个人跑到后山,开始练剑。
师父的剑诀她是全部背完了,可惜一直没法完全悟透,剑招倒是学得有模有样,奈何天赋不太够,挥剑挥得很机械。
但是温惜棠一点也不介意。
她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她相信,笨鸟先飞!
现在的时间估摸着是凌晨四点钟。
还有点寒凉,不过她吃过小药丸,又练了好一会儿的剑,因此身上热乎乎的,并不是很怕冷。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温惜棠板着脸站在林间练剑,中途几乎没歇下来休息过。
不是她不想歇,是只要稍稍停滞,便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追撵她一般。
她的剑诀足足练了十八次。
东方吐出鱼肚白时,宗门安静如鸡。
温惜棠没有在意,只一心练剑。
天完全亮透时,宗门安静如鸡。
温惜棠仍旧没有在意,坐下调整了下剑招。
日上三竿时,宗门安静如鸡。
温惜棠还是不在意,并成功将剑诀悟透到了第一层。
直到——
太阳当空,日头暖洋洋地自头顶洒落。
肚子饿得叫了三回,周围还是一片死寂,半个人影没见着。
温惜棠:………
温惜棠终于悲愤了。
她踩着重剑从林中暴起,操着还不太熟练的御剑姿势,摇摇晃晃往山林外的一片整整齐齐的建筑俯冲而去。
最终撞在其中一间上。
一时之间,轰隆声震,碎屑满天。
大师兄约莫是刚睡醒,头上还顶着片落叶,神情呆懵地坐在自家床头,和从天而降的温惜棠四目相对。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太过分了!”温惜棠的眼里都是悲愤。
她从废墟中拔出剑,压向大师兄。
大师兄神情震惊,虽然还没反应过来,却还是慌里慌张地抬手去挡。
可能是知道温惜棠修为有限,他一点灵力没用,就纯用手臂挡。这一挡,便轻而易举把她练了一上午的剑招给化解了。
温惜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