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之间留着适当的距离。
不靠近,也不刻意拉开,各自待在原本的位置。
她把包放在一旁,坐了下来。
身体贴上椅背的时候,凌琬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刻意调整姿势。
距离刚好,没有需要撑住的地方,也没有被迫放松的重量。
靠垫放在那里,位置自然。
不像是为谁准备的,却在她靠上去时,刚好承住了腰背。
桌面是空的。
没有正在进行的事,也没有被中断后留下的痕跡。
她不是闯进别人的生活里,只是走进了一个原本就存在的空间。
窗帘没有完全拉开。
光线被留下来一点,落在地板上,没有指向哪里。
屋子里很安静,却不是完全没有声音。
墙角的时鐘走得很慢,秒针的声音低低的。
像是在提醒时间仍然存在,却没有催促。
凌琬坐了一会儿。
没有传讯息,也没有低头看手机。
没有人出现,也没有人提醒她现在该做什么。
这里没有为谁预留的位置,却也没有拒绝她停留。
那一天,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待着。
不是因为指令,也不是因为靠近谁。
只是单纯地,留下来。
等她起身的时候,窗外的光线已经换了一种顏色。
后来的几天,凌琬又来过几次。
一样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坐着,待一会儿,再离开。
直到那天,她才发现自己没有再提早离开。
灯没有全开。
她靠在沙发的一角,像是在测试自己能不能在这里待久一点。
门锁声响起时,凌琬没有被吓到。
肖亦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来。
视线在空间里停了一瞬,像是在确认什么。
确定她是稳定的,才把门关上。
「你今天待得比较久。」他说。不是询问,只是陈述。
凌琬点了一下头。
他没有走过来,只是把外套放下,动作不急,距离也没有被拉近。
但,
那一刻,凌琬忽然明白——
肖亦不是来『找她』。
而是来确认:她已经能在这里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