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显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抛出了最尖锐的问题:
“刚才在码头,江先生违反规则把你带上车。有人说这是把你当成了‘附属品’,而不是平等的伴侣。你对此不介意吗?”
这个问题直指江辞的“物化”心理。
阮棉沉默了几秒。
她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高领,像是在遮掩什么。
然后,她看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极淡、极轻,却带着一丝认命的苦笑。
“介意……有用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在这个节目里,我们本来就是不平等的。我是被选中的那一个,只要江先生不赶我走,我就应该……听话。”
这句话,把一个“身不由己、不得不依附强者生存”的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既满足了江辞的虚荣心(她很听话),又激发了观众的怜爱(她很无奈),同时也向某些人(比如沉渡)传递了一个信号:我是被迫的。
……
江辞并没有去备采。作为最大的资本方,他有权拒绝这种无聊的环节。
此刻,他正坐在书房里,看着面前的监控屏幕。
屏幕上正是阮棉备采的画面。
听到她说“介意有用吗”的时候,江辞切雪茄的手顿了一下。
随后,听到那句“我就应该听话”,他冷硬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光。
“算你识相。”
江辞点燃雪茄,吐出一口青白的烟雾。
他不在乎她是真的听话还是假的听话,只要她在所有人面前承认她是他的所有物,这就够了。
这种当众的臣服,比一百句“我爱你”更让他受用。
……
沉渡刚结束自己的备采,正靠在走廊的阴影里。
他也用手机看着直播。
看着屏幕里那个楚楚可怜、说着“不得不听话”的女人,沉渡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冷光。
“不得不听话?”
沉渡低声重复了一遍,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阮棉,你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真是可惜了。”
他关掉手机,把手插进口袋。
指尖触碰到那颗还未吃完的糖纸。
“既然是被迫的……”
沉渡看着不远处备采间缓缓打开的门,眼底的笑意逐渐加深,变得危险而幽暗。
“那我就给你一个……‘不用听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