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是我家公子的厢房,你不准进!”阿生直接整个人拦在房门前,戒备地看着眼前人。
子墨瞬间不爽了:“凭什么不准?你说这是你家公子的厢房,有什么证据?”
说罢,子墨伸长了脖子就开始大喊:“将军!将军你在里面吗?!将军,我是子墨!你要是被挟持了就喊一声!”
屋内的盛郁离:“······”
望着掐着自己脖子的师寒商,盛郁离苦笑望天。
他现在的处境,还真像是被挟持了······
只是被绑住的······是另一个人······
屋外还在如火如荼地吵,而屋内的两人正急得面红耳赤,手上的发带如何都扯不断,愣是将师寒商冷白的手腕勒出一道道红痕来,与昨日留下的深紫痕迹交相辉映,越看师寒商的脸就越冷。
盛郁离也着急,要不是入宫不可携带兵器,他的宝剑匕首都没有带在身上,不然此刻只需轻轻一划,便可解决困境,又何须费这么大的力气?
偏偏他们二人昨天耗力过猛,又是酒后余朝,盛郁离扯了半天也没将那发带扯断,忍不住沉声郁闷道:“师寒商,你这发带用什么布料造的?怎么这么结实???你告诉我,我军中以后再也不用银铁做盔甲了,直接用你这发带做就好了!”
“闭嘴!”师寒商面色微愠,“要不是你!我又何至于落得如此狼狈的境遇?!”
盛郁离大为震惊:“不是,现在又怪我了???你狼狈,难道我就不狼狈吗???”
着急上头,还要看师寒商的脸色,盛郁离也忍不住了,一股脑地将苦水抛出。
“喂,师寒商,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咱俩昨晚可都喝醉了!是,是我睡了你,可······可那也不是我自愿的啊!我······”接下来的话,在盛郁离看见师寒商沉如冰潭一般的眼神之时,艰难地咽了回去······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师寒商就气不打一处来。
模模糊糊想起昨日盛郁离是如何将这根发带从他头发上扯下,又是如何控制住他的双手,缠绕捆绑的······师寒商只觉气血上涌,好不容易闭眼平息半晌,才将心中的杀意给压下,如今盛郁离再度提起,师寒商直接愤怒的一睁眼!
“你······你想干嘛······?”盛郁离看见师寒商眼中的寒光乍现,手上还握着绳子,瞬间蔫了,害怕地向床后退去。
下一秒,便听“咚!”的一声巨响,盛郁离直接连人带被一起被师寒商踹下了床!
绳子应声而断,盛郁离肋骨裹着被子撞到桌角,发出一声痛呼。
与此同时,师寒商也因为牵扯到某处,忍不住一声闷哼。身上的被子也被盛郁离尽数缠走,露出一身毫无掩掩的痕迹,春光乍泄,床下的盛郁离本想破口大骂的,却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惊呆了。
而门外的两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响吓了一跳,异口同声地喊道:
“公子!”
“将军!”
子墨眼神一凛,大步上前一步,喊道:“我听见我家将军的声音了!”
屋内两人呼吸一滞。
师寒商、盛郁离:“······”
盛郁离心中叫苦不迭:好子墨,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耳朵这么灵???
但此刻也顾不上尴尬了,对视一眼,两人几乎是同时起身,开始在屋中寻找起那早已被丢得四分五落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