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好疼!你手劲儿好大!轻点!妈妈——”
刘春花一边搓一边骂:“你知道疼!你就不想!我怎么给你洗衣服!”
“是爹把我吊到房顶上的!我趴在地上算数也是给爹算的!”
“嘿!小兔崽子!你这是栽赃陷害!是你自己要我给你弄上去的吧?是我让你趴地上的?”
“就是你!”
“林!英!亥!”
“啊——娘!我搓干净了!我搓干净了!”
第二天林英亥起来像是褪了一层皮,板着小脸被爹拉去县衙看他问话。
首先被问话的是布庄里唯一有钥匙的掌柜。
“崔浩,我问你,除了钱老爷,钱氏布庄是不是只有你有钥匙?”
崔掌柜闻言就要往地下跪,全然一副绝望的神色:“是只有我有,但我真的没有。。。。。。”
他慌得说话都颠三倒四,钱老爷急忙上前一步:“老崔,好好想,我相信你。”
崔掌柜眼含热泪,大喘了几口气才稍微平静下来:“库房钥匙从来只在我和老爷手里,可我不曾对不起老爷!至于为何如此,我确实不知。”
崔掌柜神情确实不似作假,让林二牛陷入沉思。
“钥匙可曾离身有机会被拓印?”
“不曾!”崔掌柜笃定地回答,“钥匙被我锁在只有我知道的盒子中,而盒子是陨铁所制,不能被破坏。”
“从苏缎入库后的轮值表可带来了?”
“带来了!”钱老爷双手捧着记录册到林二牛跟前,“捕头你看。”
林英亥也凑过去瞟,确实如钱老爷所说,两人一值,一天一换。
林英亥想到《狄仁杰》里“库银失窃案”,与此案何其相似,关键会是“时间差”和“内应”吗?
林英亥突然开口:“钱老爷,苏缎入库的时候是怎么入的?”
她怀疑苏缎在入库的时候就已经被掉包了。
钱老爷一愣,还是如实回答:“布匹被镖局押到府上,是我和掌柜一起点数入库的。”
“老爷可有一一查看?”
“是,这我记得很清楚,棉布就是我和掌柜那时候一匹一匹裹上的,我万分确信。”
可恶,线索断了。
林英亥咬着手指烦躁,突然福至心灵,她知道了!
确实有东西被掉包,但不是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