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下午的三点钟,街上人来人往。
安纯逛了几家,揣着仅有的1000新加坡元,走到了一家杂货铺,里面的那个钱包看着挺不错的。
老板说要2000元,她好声好气砍了半天价,终于砍到了1000元。
安纯带着礼物往回走,只是突然感觉有什么扯了下自己裙子,回头看,发现是个小女孩,脸上脏兮兮,约摸八九岁,一副要哭不敢哭的模样。
“姐姐。”女孩似乎在害怕什么,抓着她裙子一角也不肯松,安纯弯下了腰去问她怎么了。
“我被人跟踪了。”
安纯刚要抬头看看是谁却被小女孩制止住,“姐姐别看,会被发现的,我不敢回家,你能不能陪我一段路。”
经她一提醒,安纯只能用余光去瞟周围,街上很多人,她确认不了是哪个,但前面电线杆柱子下有两个男人看着鬼鬼祟祟,又不敢抬眸直接看。
眼前的小女孩哭了,只默默掉眼泪不敢哭出声,看得她心脏揪起,“那、你家在哪里?我帮你报警吧。”
她一手牵着小女孩一手伸进裙子口袋找手机,但却又被小女孩按住,“别,报警了他们以后还会再找我麻烦的,我家就在前面,我今天就是贪嘴自己一个人出来买冰淇淋吃,之前都是我妈妈陪我出来的,我妈妈在他们就不敢跟我。”小女孩旁边的巷子指进去,“就在里面,很近的拜托你陪我进去好不好?”
安纯看见她眼泪掉得更凶,安慰地拍她后背,“好好,你别哭了我带你回家。”
小女孩抹掉眼泪点着头,紧紧牵着她的手往巷子里走进去。
巷子很短,安纯以为到了,但在巷子的后面是一块空地,穿过空地之后是一片高地不平的破旧房屋。
太阳很晒,安纯额头冒了细汗,小女孩又牵得紧,两个手心湿漉漉一片。
“你家在哪里啊?”
“就在前面了。”
没一会她们走到了村子里。这里的房子都是木屋,经过的两家门外台阶上都有人在看着她们,安纯莫名感觉不适。
“到了吗?”
“到了。”小女孩在一间瓦房停下。
“那我先回去了,你以后别再一个人出门了。”
安纯刚要转头,却看见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女人走出来,她脸上有一个像是被烫伤的疤痕,张着嘴啊啊地说着什么,她不太懂。
小女孩向她解释:“这是我妈妈,她是个哑巴。”那个女人在比划手势,小女孩接着翻译:“她说谢谢你送我回家,叫你到我家里喝杯茶再走。”
“不用了我不渴,你已经到家了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朋友在等我。”
但小女孩却执意要她进去坐坐,安纯怎么说都不行,两人拉扯间,安纯的电话突然响起。
她把手从小女孩手中抽出说要接电话,可她刚按下接听,头顶紧接着传来一阵强烈痛感。
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傍晚六点。
赤道的太阳已收敛了午间的锐气,化作一个巨大的、温暖的橘黄色光源,映照到对面玻璃大楼上。
而这边,正是新加坡最大的赌场,二楼是极具私密性的包厢。
虞向南跟赵治几个人约在这里见面。
正谈话间,包厢门毫无征兆被人推开,进来的杨正浩神色不对,先看了眼虞向南,也不管这边的生意谈没谈完,径直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在他耳边低声:“安纯不见了。”
男人顿时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