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面虽没应但安纯知道他肯定听见了,原本也没太期待会得到他的回应,只希望他不要再那么生气就好。
到了楼下她们坐了一分钟上面还没见人下来,他不来她们也不敢动筷。
“苏媛姐姐,他会下来吗?”安纯小声问。
苏媛笑笑,“饿了总是要吃饭的。”
也是。安纯刚低头,余光就看见楼梯台阶出现一双腿。
他下来了。
她莫名紧张,身体微绷。
不过他没说话,在主位坐下拿起筷子吃饭。苏媛给他们都装了汤。
“谢谢姐姐。”
“不用,这个鱼挺好吃的。”
“嗯。”安纯夹了一筷,确实很好吃。
男人一言不发,她们也不敢说太多,他吃完了饭又到楼上去了,安纯坐在客厅沙发看电视,可怎么看怎么不心安,一颗心上上下下。
“苏媛姐姐,他还是很生气怎么办?会不会今晚把我赶出去?”
苏媛下去酒窖拿了一瓶红酒上来,与杯子一并给她。
“这是他爱喝的,你拿上去给他,顺便说两句好话就好了。”
安纯到了楼上,在门外整整站了一分钟,敲了两次门,里面的人才让她进去。
书房的摆设整体偏黑色调,只有书架是暖木色的。他坐在办公桌后,顶上那盏暗灯照下来,他坐的位置正巧明暗之间,眼眸深邃,手边烟灰缸不少烟头,看上去有些疲倦。
她与他之间一张办公桌相隔。
“大老板,你工作这么久应该很累了,喝点酒缓一下吧。”她讨好地对他笑。
男人沉默睨着她,看得她的周身不自在。
也不发话,她自顾自就把酒瓶打开倒了小半杯递到他面前,他一言不发,伸手拿过,喝着酒,瞧着她把那只罪魁祸首悄悄藏到身后。
他放下酒杯,似笑不笑这么看着她,所有情绪都深埋在那双不见底的眼眸之中,不怒,而威更甚。
“你不是想知道赵高翔死了没?”
安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下意识“嗯?”一声。
“人还在医院躺着呢,每天哀嚎自己没了右手,你这么同情他,就把你的剁下来给他算了。”
果然。那张脸就被他这么一句话吓得呆愣住。十八岁的人了还那么胆小懦弱,他十八岁不知在外面躲了多少子弹。
在国外读书那段时间虞学明经常暗地里找他麻烦,美国那种不禁枪的地方,他如果死在那里虞学明只会在虞鹏海身边说,是他自己在外面闯了祸被人打死的。
他也不闲着,有空了就飞回香港把虞学明打一顿,他来阴的,他不屑于,直接找他算账。
那虞学明倒也不敢去跟虞鹏海告状。
女孩急于解释,嘴唇嗫嚅着,想道歉,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大老板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以为你是坏人。。。别赶我出去可以吗?”
“我留你在这有什么用?”
她听见有希望,立马答道:“我可以做家务可以帮你们提东西。”
他喝了两口酒,心情好似好了点。
“那就先留着你,要是不听话了。。。”
他话还没说完呢她就急着赶紧讨好:“我一定会听话的。”
男人放下了酒,手机来了条信息,他扬手,女孩识趣地退出了书房。
苏媛帮她收拾出来了主卧对面隔壁的客房给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