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倒也是。”老道长仔细一寻思,问道,“难道这回……还真是我错怪他了?”
众人附和着点着头,异口同声地回答:“道爷,您真是错怪他了。”
狗子靠上去,朝殿门的方向一努嘴:“长风爷,您看小风他现在……”
老道长如梦方醒:“哦,对对,你们快去把他叫回来,快去快去。”
“得嘞。”众人应声冲出了正殿。
小风被众人从后房的石室中成功解救了出来,一出门他就开始抱怨:“你们干吗呀?我以为你们不管我了呢。”
回正殿的路上,林逸飞一边走一边对小风面授机宜。
小风听后愣了:“你们怎么把小灵儿的事都说了?那事八字还没一撇儿呢。”
林逸飞拍了小风一巴掌,说道:“什么有撇儿没撇儿,咱们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你还想回小石室继续面壁啊。”
小风回头瞥了石室一眼,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想不想,我可不想。”
“那不就得了。”林逸飞板着脸说道,“那后面的事就听我的,一会儿见了你爷爷,你就这么说……”
一场风波虽然就这样过去了,但却在林逸飞的心里掀起一阵小小的波澜。
他很羡慕小风,甚至可以说是嫉妒。小风有爷爷管教和庇佑,林逸飞多希望自己能再听听父亲的教诲,即使是斥责或怒骂他也甘之如饴,可他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再拥有那样的幸福。
接下来的几天,兄弟们没有丝毫松懈,每天都到山坳里的小树林去练习枪法。固定目标的射击,他们已经足够精准,黑子开始对他们进行新的训练,着重训练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几个人练得乐此不疲。几天下来,虽不能说弹无虚发,但是双枪齐发,必中目标。
黑子根据驳壳枪的特点,让大家尝试了连发射击。他让大家放弃原有的瞄准和握枪姿势,将枪身改为放倒横握,由此,驳壳枪因后坐力而产生的向上弹跳,就变成了向侧向弹起。如此一来,连发射击后就会形成一串同一水平线的横向弹着点,驳壳枪连发扫射的威力得到了趋于极致的发挥。
一连数日习练,枪法的提升让林逸飞增添了更多信心,他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那天夜里,林逸飞试探着问大黄:“大黄,你觉得……我们现在的枪法咋样了?”
大黄给了他一个很肯定的答复:“嗯,还不错,我估摸着也算是高手了吧。”
大黄的赞誉让林逸飞有些沾沾自喜,他咧嘴一笑:“狗子的枪法也可以吧?小风就更不用说了。”这是句实话,小风有灵性,胆大心细,反应又快,双枪在手,在疾跑中速射突然出现的目标,连“枪神”黑子都自叹不如。
见大黄默不作声,林逸飞继续商量道:“大黄,咱们是不是该干点什么了?”
林逸飞的心思大黄怎会不明白,他笑道:“咋啦,又憋不住了?”
林逸飞难为情地笑了笑:“这哪能光练啊,也该拉出去溜溜了。”
大黄思忖了一下,点头应道:“行,明天上午,咱们再好好合计合计。”
第二天上午,五兄弟又来到了小树林,练了一会儿,便聚到了一棵树下稍作休息。林逸飞抱起葫芦喝了一口水,用腿碰了碰大黄,提醒道:“哎,你说?”
“说啥?啥事?”大伙都看向大黄。
大黄笑了笑,说道:“昨晚咱们逸飞少爷找我商量,说咱练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出去找几个活靶子露两手了。当时我没答应,可也没反对,既然咱们五个如今是‘一条绺子’,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我同意!”小风举起手,第一个蹦了起来,“我觉得咱们早就该……”
“得得得,”大黄打断了小风的亢奋,挥手示意他蹲回去,“瞧你那嘚瑟样儿,咱们是举手表决,别说些没用的,同意下山的举手。”
狗子一口吐掉了嘴里的草梗,急火火地举起了手。林逸飞、小风也举起了手。几个人都朝黑子看过去,黑子笑了笑,也将手举了起来。
小风嬉笑着问道:“大黄哥,就差你了,你咋不举手呢?”
大黄笑着应道:“咱们一共五个人,四个人都同意下山,也不差我这一票了。那咱们就定了,下山。不过,什么时候动手,在哪里动手,咱们还得再合计合计。这次咱们一定要计划好,不能再出现上次的闪失。”
林逸飞信心满满地说道:“这个我想好了,还是雷公山,还打小鬼子的那支巡逻队。”
黑子提出了反对意见:“我不同意,上次你们已经搞过一次,小鬼子肯定加强了戒备,咱们很难在那里得手。”
“不对,不对,我觉得小哥的这个想法靠谱。”小风认真地给大伙作了分析,“我知道小哥是咋想的,你们看,上次我们在雷公山袭击了小鬼子,小鬼子绝对想不到咱们还敢在同一个地方再打他一次伏击,这就叫出其不意。上回小鬼子在雷公山追我,结果吃了大亏,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所以,即使咱们这次还不能得手,撤退的时候小鬼子也不敢冒险追击,咱们完全可以全身而退。”说完后朝林逸飞得意地一眨眼,“是吧,小哥。”
林逸飞竖着大拇指朝小风咧嘴一笑。
几个人沉默了半晌,大黄一拍大腿:“行,就这么干,咱们再商量一下,啥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