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发出一阵欢呼:“中了,中了!打中了!”
黑子保持着刚才射击的姿势:“还是有些偏。”说着,“砰砰砰”又连发三枪,每一枪都命中树干的中央。
林逸飞惊呆了,甚至都忘了叫好。
接下来的时间,黑子让他们不要浪费子弹,手把手地教给他们正确的瞄准姿势。他给小风矫正动作的时候,突然笑着发出一声惊叹:“呀嗬,咱家小风打枪用的是左手。”
练了一上午,林逸飞和狗子竟然没有注意这个。想来也是,小风是左撇子,吃饭都是用左手拿筷子。不过,这倒让林逸飞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黑子,你说咱们这枪法要是练好了,一手一支枪,那会是啥感觉?”
“对呀,”黑子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我怎么没想到,说不定还真行。”
大黄也凑过来:“左右开弓?这事我看行,既然枪够用,我觉得很有必要练练。”
这一下午,黑子和大黄教他们正确持枪和瞄准的姿势,让他们多做练习,延长举枪的时间,锻炼好腕力,这样才能更加自如地举枪射击。傍晚的时候,虽然林逸飞等人的枪法依旧不精准,但偶尔也能击中一次树干,这让他们兴奋不已。
回到别院吃过晚饭,天色逐渐变暗,下人从后院将大黄和黑子的马牵了过来,两个人就要上路了。林逸飞、小风和狗子将大黄和黑子送到了山下,几个人约好,最多半个月,大黄就带着黑子来入伙。大黄上马前把小风喊到了一边,悄悄地说了一会儿话,好像是要小风帮他做什么事。
大黄上了马,和众人抱拳道别后,便带着黑子策马而去。
回山的路上,林逸飞问小风:“刚才你大黄哥跟你说啥了?”
小风挠了挠头,也是一脸茫然:“他让我有时间多探听一下凤凰山的消息。”
“凤凰山?”林逸飞纳闷了,“他探听大喜子的消息干吗?”
“不知道啊。”小风摇了摇头,“我问他了,他让我别管那么多,只管多打听消息就是了。”
林逸飞思忖了一下,又问道:“不对呀,到处都有南山的‘消息’,他干吗让你去打探啊?”
小风答道:“他说这事不想让南山上的兄弟知道。”
林逸飞暗自思量,难道大黄要对大喜子动手?可为什么不想让南山的人知道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也只有等大黄来的时候再问清楚了。
小风回了上清观,林逸飞和狗子回了别院。
刚回房间,林逸飞就倒在炕上,一连几天没有睡好,今天又练了一天枪法,还来回翻了几座山,他真的累了。
一觉到了天明。醒来后,林逸飞觉得身体有些不得劲,右小臂肿胀,手腕酸麻,尤其是右手的虎口处,已经有些发木,连拳头都握不起来了。难怪昨天黑子让他们多练习举枪瞄准、增加腕力和手臂的力量。
吃早饭时,林逸飞发现,自己连筷子都无法正常使用了,勉强拿起筷子,可是右手却不听话地抖着,一点劲都用不上。林逸飞朝狗子看去,狗子正捂着嘴偷笑。再一看狗子的手,林逸飞也忍不住笑,狗子拿勺子的手也在颤抖着。
吃完早饭刚放下碗筷,小风就颠颠地冲进了别院,一进门就凑到林逸飞的面前:“小哥,咱们今天还练枪不?”
一旁的狗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都举不起来了,还咋练?”
小风一脸痛心疾首:“啊,你们的手也举不起来了?我还以为只有我呢,那咋办?咱……休息一天?”
林逸飞干脆地回答:“练,今天接着练。”
狗子惊愕地问道:“少爷,不会吧?本来就打不准,这手又哆嗦得厉害,还练什么呀,光浪费子弹了。”
林逸飞倒是很坚定:“越是这样,咱们就越要坚持。右手不行,咱们还有左手。狗子,进去再取三支枪来,今天咱们不开枪,只练瞄准。”
狗子去密道又取了三支枪,三个人急匆匆地出了门,一路小跑来到练枪的小树林。每人两支“盒子炮”,互相一打量,都觉得威风无比。冲着昨天的那棵目标大树,三个人举着枪练起了瞄准。慢慢地,林逸飞还真对自己的枪有了感觉,他觉得手里的枪真的成了自己“不会说话的朋友”。
临近晌午,在回别院的路上,小风发问:“小哥,下午还练吗?”
林逸飞的回答斩钉截铁:“练!吃完饭回来接着练!”
小风挠着头提出了疑问:“咱只练瞄准,又不开枪,有必要翻山越岭地出来练吗?”
好像也是,三个人都笑了。
当天下午,不光手腕和手臂更加不适,连肩膀也酸胀了起来。三个人强忍着,只是在训练的间隙,互相帮忙揉起了肩膀。
就这样咬牙坚持练了三天,那种不适的感觉开始有所缓解了。这天上午,三个人又来到那片小树林,林逸飞屏住呼吸,对着那棵大树瞄准之后扣动了扳机,“砰”的一枪,树干上应声溅起了木屑。
皇天不负有心人!几天的“修炼”颇有成效。三个人士气大振,越打越准,尤其是小风,到那天傍晚,几乎能枪枪命中树干的中央。那棵老树的树干中部已经快被子弹凿透了,他们不得不重新选定了另一个目标。
又坚持练了两天,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大有进步。
想到大黄给小风安排的任务,林逸飞给小风放了一天假,让他下山帮大黄打探一下凤凰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