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关着的房门,脑中忽然闪过一段模糊又暧昧的片段。
醉酒后意识混沌,她好像隐约看见楚凝来了。
但屋里没有半分楚凝来过的痕迹,她甩了甩头,定是做梦了。
那个梦荒唐又夸张,她竟在梦里强占了楚凝。起初凝儿奋力抵抗着,到后来,凝儿在自己的疯狂索取下放弃了挣扎享受起来。梦里的凝儿绽放的那一刹那可真美啊。
叶宣回味着那个梦,耳根发烫,脸颊燥热。真是喝得太醉了,竟做了那般羞耻不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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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宣还在为那个梦感到羞耻,一名侍女前来说公主让她去大殿。
叶宣寻了壶凉水,仰头灌了两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压下脸上的燥意,她整理了一番衣衫,往大殿走去。
踏入大殿,见楚凝端坐于主位之上,见她进来,楚凝眼中立刻漾开笑意,柔声唤道:“宣儿,过来。”
叶宣脚步顿了顿。楚凝向来待她温柔,可今日这般似乎有些过了,反倒让她莫名不安,总觉得今日的楚凝,哪里不对劲。
她依言走上前,不等她站稳,便被楚凝一把拉住,拽着坐到了自己身侧。叶宣这才瞥见,这般大热天,楚凝的颈间竟缠着一层薄薄的素纱,将脖颈遮得严严实实,一丝疑惑掠过心底。
“宣儿,今日唤你来,是想让你跟云香她们告个别。”楚凝道。
叶宣一愣,看向楚凝:“云香要走?”
“嗯,明月要带她走。”楚凝道。
话音刚落,殿外两人走来,卫明月一身劲装,身姿挺拔,身旁的云香眼眶泛红,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云香一见到楚凝,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她走到楚凝近前,哽咽:“殿下,云香不能再伺候您了。”
楚凝拉起云香的手,眼中也溢出一丝不舍,温声道:“傻丫头,哭什么。你伺候本宫十多年,如今也该去过自己的日子,好好享受生活了。”
说罢,她转头看向卫明月:“明月,本宫将云香托付给你了。往后你若是敢负她,欺她,本宫必不饶你。”
卫明月立刻上前一步,郑重道:“殿下放心,我此生定好好待云香,护她周全,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云香抹去脸上的泪,转头看向卫明月,忍不住耍起小性子,粉拳轻轻捶了捶她的肩头,嗔道:“听见没有?你若是敢欺负我,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昨日卫明月来寻她,告诉她,她暗恋了自己好多年。
明月初来公主府时,只剩半条命,是云香日夜照料着,渐渐地,明月便对云香产生了情愫,但同为女子,明月怕这份心意吓到云香,从不敢有半分表露,直到经历过生死,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她决定不让自己留下遗憾,于是她鼓起勇气,前来恳求楚凝成全,楚凝可是一直都对明月存在一份浓厚的愧疚感,她所求之事,楚凝怎会不允,当即让她去寻云香。
明月寻到云香,对云香表白了心意,云香彻底愣住了,脸烧得滚烫。
明月目光灼热,问“云香,我心悦你多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云香脑中一片混乱,想起公主与郡主在一起时,她听到的那些缠绵悱恻的声音,她已然耳濡目染,深知女子与女子之间也是可以的,云香心头的慌乱淡去,升起一丝悸动。
她轻轻点头,忍着羞意道“我愿意”
卫明月大喜过望,打横将她抱起,进了云香的房间。
一夜缠绵,云香心间的疑惑终是解开了,她终是真切的明白了公主和郡主为什么那么热衷此事了。
卫明月伸手搂住云香的腰,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我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欺负你。”
一旁的叶宣看得一脸蒙圈。
什么情况?
她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原来卫明月昨日求的“成全”,不是楚凝,而是云香!
那她昨夜岂不是白白吃了一大缸的醋。
白吃就白吃吧,总比真吃好。
虚惊一场,她心底又荡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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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月带着云香乘坐马车走了。
殿内只剩下楚凝和叶宣。
叶宣唇角噙着几分心虚的笑意,轻松道:“原来,明月此番回来,是为了带云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