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学记得,上一世余凤娇最终被扫地出门,还是因为查出秦安不是秦功的种。
他不介意让这个雷早点爆。
这话一出,秦功顿时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你胡说八道!”余凤娇吓得起身就把江学往外推,“你滚!滚得越远越好,我们家不欢迎你这种垃圾!”
江学一把拨开余凤娇的手,冷哼道:“这种地方,以后你们求我回来,我都不会再看一眼!”
他是轻轻松松地走了。
却在秦功和余凤娇之间,埋下了一个地雷!
江学下了楼。
秦婉抱着手里拿着树枝,玩的不亦乐乎的女儿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走过来。
“走吧!”江学挽起一个笑容,冲着女儿张开手,“爸爸抱,好不好?”
“爸爸抱!”珊珊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没心没肺地扑了过来。
江学一手搂着女儿,一手接过妻子手中的包裹,“走喽,咱们去新家喽!”
此时已经是夜里六点,春末的风凛冽。
钻入衣领后,便是一阵惊心的凉意。
江学把女儿冻得通红不自知的小手塞入自己怀内,一手想去拉秦婉,却被她避开了。
江学心中一顿,却没有气馁,来日方长!
秦婉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咱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江学笑了一下:“没什么不好的,天塌下来,有你老公顶着呢!”
换做以前,秦婉肯定是不信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竟然有些相信江学说的话了。
或许,他真的开始改了?
半小时后,三人到了一处家属楼。
这里原是钢铁厂分配下来的房子,有些工人上了年纪,被儿女接去国外享福了,这才有空房子出来。
“五楼,五零六,咱们上去看看。”江学轻声道。
珊珊毕竟年纪小,此刻早已趴在爸爸的肩头,甜甜地睡着了。
就在巷子口对面的苍蝇馆里,有个男人正贪婪地盯着这一幕。
此人正是余义。
“那不是江学那个废物吗?这么大晚上的,他们三来这儿做什么?”余义喃喃自语道。
等看清秦婉手里的包袱时,他眼睛一亮:“这是,被赶出来了?”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余义急忙扔了手里的牌,拉着离自己最近的强子,一指江学三人的背影:“强子,看到那三个人没有?”
强子懵懂地点了点头,“怎么了大哥,你和那些人有仇?”
余义舔了舔嘴唇,狞笑着吩咐:“跟上他们,找机会把那男的往死里打,女的不要动,等我上来,你就滚,知道吗?”
强子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为难:“这些人……”
余义一把将今晚赢的十元钱都塞到了强子手里:“放心吧,那些人没背景!”
“打了人以后,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知道吗?”
强子看到那张大团结,眼睛都瞪圆了:“明白!明白!”
他急忙接过钱,塞进兜里,头也不回地跟上了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