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孙玉珍突然问道:那么贞洁呢?守贞呢?元生又笑了:贞洁和守贞是另外一个笑话,我问,你们女人找男人做床上的事儿和男人找女人上床有什么区别?不是同样都是做一样的事情吗?难道是变成女人捅男人了吗?
有几个女人满脸涨红,捂着嘴看着元生。
那么,女人找其他的男人就是不贞,但是男人去找其他的女人,去嫖,却没有人说什么贞节。而且,上床这件事一定是男人和女人一起做的,一起做的女人就是不贞,就是犯了天大的过错,而男人就没有任何过错。你想想,难道不是一个大的笑话吗?
可是,可是~~?孙玉珍愣了一会儿,突然激动地说道:他们、他们~?
元生道:你是想说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孙玉珍满脸紧张地看着元生。元生找出一根木棍,在地上写道:女生,这个是什么字?
孙玉珍道:这是个姓字。
元生:那么姓为什么是这两个字组成的呢
孙玉珍有些不解地望着元生。
因为仓颉造字,就是指有一个男人在造字之前,其实人类已经生活了很多年,但是之前没有字。在男人造字之前,他们是怎么分辨自己的孩子呢?
孙玉珍不由得思考地看着那两个字。
元生道:他们是怎么分辨自己的孩子呢?当然是女人分辨。女人生的孩子自己当然能够认得出来,所以他们造字的时候
所谓的女生就这个姓字,就指的是他是哪个女人生的。
同样的道理,你们知道,男人和女人上床这件事情,其实和那些猫狗□□没什么区别。如果不讲究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也不需要很多时间,甚至还没有拉一泡屎的时间长。
要知道男人和女人,是很难完全隔绝开的。即使那些大户人家,她们也要回娘家上香,走访亲友之类。家里也有男仆之类的。就是皇宫里,你们知道皇宫里把男人那二两肉都咔嚓掉,变成太监,即使这样,他们也有对食,对食就是指宫女和太监,还有宫女和侍卫,宫女和大臣,宫女和皇帝的儿子们,还有娘娘和那些男人,还有太后、公主和那些男人们。这些根本无法杜绝,史书上都有记载。
女人们不由得睁大眼睛,吃惊地盯着元生。
所以,完全隔绝女人与男人,对绝大多数男人而言是不可能的。于是,他们便像让女人自愿成为奴隶一样,大肆宣扬女人的贞洁,将其塑造得无比崇高。实际上,这是在女人脑中上了一把锁,让她们乖乖待在家里。你要知道女人能够认出谁是自己生的孩子,可是男人不一定能够看出孩子是不是自己的种。你想想看,如果你的男人抱着一个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要你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还要分家产,你会愿意吗?
女人们摇摇头,元生道:男人同样也不愿意,于是拼命宣扬贞节观念,如‘一女不事二夫’,这实则是男人们的自私表现,他们因自己无能、无用,害怕女人跑了。或者说自己死了,也怕自己的女人跟了别人的男人,所以就这样大力地宣扬。而那些女人,尤其是不识字的女人,听到这些就信以为真,以为贞洁是个好东西,所以就傻傻地开始了守贞。其实你们想想,这些男人要当皇帝,要当大官,要当将军,要当户主,要土地,要房子,这些好东西从来没有女人份儿,却为什么非要把贞洁安在女人头上吗?而男人却完全不讲究贞洁呢?是因为天下的男人都知道:这就是骗女人的把戏。
孙玉珍的脸上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嘴里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说着,忽然号啕大哭起来。
元生静静地看着,等她哭了一会儿,孙玉珍抬起头,擦掉眼泪:那么就没有女人或者聪明的女人知道,这是个骗局吗?
元生道:你这样想一想,你从说话开始,你的父母,你周围所有的人对你说太阳是黑的,所有的人都这么说,长年累月地这么说,等你长大之后,你会不会也说这个太阳是黑的?
孙玉珍喃喃:那么有没有聪明的女人,想到这是个骗局呢?
元生看着孙艺珍道:当然有人知道这是个骗局,但是我问你,你现在知道了这个骗局,你回到你自己的娘家,问你的父兄,他们会怎么回答你,怎么对待你呢?
孙玉珍脸色煞白。
元生:所以你看那些聪明的女人,有些就装糊涂,闭上眼睛随大流,跟众人一样,她们心里明白,她们说出来就会被打被骂,男人在这方面可是很团结的,而有些知道的就会被别人视为□□、妖孽,坏女人。
王杏儿喃喃地道:原来男人都是骗我们的。
牛婶儿站在一边大骂道:呸,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些大骗子,都是从女人逼里爬出来的,还作践女人。
刘二妮站在一旁,一脸若有所思。
也有两个女人,拼命地摇着头:不是的,不会的,不是这样的,不会的~~
元生等众人情绪都稳定下来,对一开始说话的女人说:谁说女人识字不能当官,在我这里,女人就是当家做主。
她一脸严肃地扫视着众人道:你们在我这里就要听我的话,我不要不听话不守规矩的人,也不要无用的人。
然后又对一开始说识字有什么用的女人说:你如果不愿识字,那么就离开这里,我可不要既不守规矩也无用的女人。女人低着头,喃喃地不敢吱声。
牛婶儿和王杏儿都急忙答道:寨主,我们肯定认真识字,一定认真识字。说完还互相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