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打算把左明钰的动向指给薛春鹤,打发他去寻左明钰,但是转念转出些别的东西,李青壑将话头咽下,道:“那咱们移步去说。”
薛春鹤看了眼严问晴。
他并不觉得正事需要避开严问晴,对李青壑这种隐隐有将严问晴圈在内宅之中的举动产生些许不满。
这全然是他对李青壑不了解造成的误会。
严问晴一瞧就知道李青壑有别的小心思,左右有什么重要的事,他自会紧赶慢赶同严问晴说明,她就这样惯着李青壑,朝薛春鹤微微颔首后便退开,同凝春处理家中乱局。
薛春鹤敛下心中怅惘,与李青壑说起正事。
“今日城破时,我未见高县令。方才援军得至,他又不知从何处现身,若只是躲避战祸也罢,可我未见其安排妻小,唯他一人神出鬼没。”薛春鹤皱眉,“先时与、与人商议,皆认为这些海寇来袭是有内应,既熟悉附近驻军防备,又能为海寇提供炸药,内应绝非常人。”
“你怀疑高县令?”李青壑对前上司并无好感。
高县令只认钱,因李家的打点到位,他从来由着李青壑在县衙折腾,但这也就是李青壑,若换个尸位素餐的,他照样由着对方做任何事。
薛春鹤道:“我与县令交往几次,其心不正。”
李青壑心道:他的心可正了,直愣愣冲着钱去的。
“这事我和左校尉说,到时候咱们留意查查,若真是他干的,一定会留下狐狸尾巴。”
说完正事,李青壑忽然话锋一转:“你家中可有珍宝?”
薛春鹤茫然地看向他,摇头道:“在下家徒四壁,家中没有什么称得上珍宝的。”
“难怪。”李青壑点点头,“薛县丞体会不到我的感受啊。”
薛春鹤愈加糊涂:“什么感受?”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薛春鹤明白了。
“君子成人之美,不夺人所好。”他轻笑一声,“只是窈窕淑女,总是有人暗许心意的。”
李青壑听出来了。
这贼当着他的面蹬鼻子上脸,铁了心要惦记。
李青壑冷笑,睨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嘲讽道:“我可不会惦记别人的妻子。”
第68章借养伤浓情蜜意,索缠绵心有余悸不过……
李青壑先将薛春鹤关于高县令的揣测讲与严问晴,又说明自己已经派人领薛县丞去见左明钰,他现在是个伤员,不打算再去操心这些事。
讲完正事,李青壑立刻换了副面孔,控诉薛县丞为老不尊,当着他这经过三媒六礼的正经夫君的面,恬不知耻地承认惦记着晴娘。
李青壑在大事上并不糊涂,他知道安平县得以保全,薛春鹤居功至伟。
所以只明里暗里强调薛春鹤的年纪。
这就是私事了。
虽然薛春鹤仅年长严问晴两岁,但他比晴娘小三岁,二人便足足差了五岁,他可比那老家伙年轻鲜嫩许多。
李青壑说完,摆出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贴着严问晴要她安慰。
脸儿、手儿、心儿都要安慰。
严问晴由着他无理取闹。
也顺便仔细查看番李青壑身上的伤。
李青壑爱极了晴娘小心抚过那些伤痕时流露出的疼惜与在意,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他甚至冒出恨不得这些伤痕留一辈子的匪夷所思。
自然,李青壑浑身上下只一处肿得最厉害。
他卖乖撒泼求着晴娘帮他揉揉消肿。
严问晴不久前刚为手背的烫伤敷过药膏,掌心冰凉滑腻,一触上肿胀发热的地方,少年的躯体便猛然颤动,喉咙里也溢出激起的低吟,他不加节制地放肆,恨不得剖开胸膛让晴娘瞧瞧他的心此时跳动得多么兴奋,清亮的声音逐渐沙哑低沉,闷哼里盛满了涌动的餍足。
只是在他即将登顶极乐时,予他无限欢喜的指腹堵住宣泄的出口。
李青壑难耐地握住晴娘腕子,可怜巴巴地唤:“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