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稚舒的空白让他的表情很自然,也很公事化,只是出于客套地进入社交状态:“对。你怎么在这儿?”
路煌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许稚舒,喉头动了动,说:“郑夫人的生日宴,我代表家里过来露一面。”
郑家的体量跟路家没法比,虽然在某些项目上会有一点小竞争,但并没有过冲突。既然郑家送了请柬过来,郑先生又向来会做人,路家自然会给个面子,让路煌过来打个招呼,不必久待。
许稚舒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两个人就这样相对沉默下来,但谁都没有走。车上的乐言见气氛尴尬,又担心被人看到乱传fite分开后维持不住熟料兄弟情,于是压下车窗跟路煌打了招呼。
路煌这才把目光从许稚舒身上移开,冲乐言点点头,说:“盯着他好好吃饭。”
乐言立刻道:“路少放心,许哥有好好吃饭的。”
路煌又看了看许稚舒,说:“宴会人多,稍微待一会儿就回去吧。离郑昌远一点,我看这小子最近要走霉运。”
许稚舒没问为什么,只是点点头。他不是不想跟路煌说话,只是怕一旦聊起来,熟悉的感觉全部回笼,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就白费了。
“二少,该走了。”秘书走过来提醒,显然之后路煌还有安排。
路煌顿了一下,才对许稚舒道:“我先走了。”
许稚舒再次点头,依旧没说话。
待路煌走出一些距离,许稚舒就迫不及待地往酒店大门走去。他必须换一个环境,人越多越好,让他能回到现实中来。
“先生您好,请出示您的邀请函。”接待的服务生足够陌生的声音终于彻底将许稚舒拉出了熟悉感,也让他的心跳得以平复。
许稚舒拿出邀请函,服务生核对后,微笑道:“许先生,这边请。”
通往宴会厅的路全用鲜花做了布置,一看就很用心。
“稚舒?你怎么在这儿?”
许稚舒闻声转头,就看到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杨观。
杨家的关系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归根结底,只能说他们的父亲是个人渣。
当初他们的父亲杨立致脚踩两只船,就是杨观的母亲和许稚舒的母亲。两个女人完全不知道有对方的存在,且先后怀孕了。
杨观出生后,杨立致看中杨观外公家能给他带来的助力,就娶了他母亲。许稚舒的母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第三者。直到许稚舒出生,杨立致才坦白不能跟她结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