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来后,郑昌就直接被拉走了,反正这期间还是喘气的。警察给宾客们都做了笔录,否则他还能回来得早一些。
“你怎么知道郑昌会倒霉?”许稚舒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路煌语气中带了些许不屑:“郑昌平时玩得太乱,承诺信口就来,他父亲帮他压了不少事,他才能继续作到现在。这回骗到一个天真的,那女的受了刺激精神状态出了问题。这种情况下,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之前路煌跟郑昌完全是两个圈子,这样的八卦基本不会有人跟路煌说。现在路煌回家帮忙了,这个圈子里的各种事自然会有人跟他讲。
许稚舒皱了皱眉,没做评价。娱乐圈也乱,不过他们这十年因为有路煌在,还真的是干干净净,全心努力向上地在发展。所以这样的事对许稚舒来说依旧是有距离感的。
“话说回来,之前能压住是因为都是私下的事。这回闹到宴会上,请去的记者给点钱还能封口,但宾客这么多,估计瞒不住。”路煌给出自己的看法。
“看在郑先生和郑夫人的面子上,就算有人想传出去,也会掂量吧?”这是许稚舒的看法。
路煌一笑,说:“你以为那个女人是怎么顺利进入宴会厅的?”
如果是别人,大概会觉得许稚舒的话多少是幼稚了,可路煌不会这么认为,许稚舒能这样说,说明他把许稚舒保护得不错。
许稚舒一愣,漂亮的眉眼干净得让人心动。
路煌没让他思索,直接丢出结论:“郑先生肯定还是会想护着自己的独子,但郑夫人可就未必了。这么多年,郑昌一直看不上这位郑夫人,郑夫人总得为自己打算。”
这件事不需要争论,只看会不会上热搜,内容倾向上向着谁就差不多能有结论了。
一顿饭的时间对两个人来说既漫长,又过于短暂。
“我送你吧。”出了店门,路煌道。
“不用,我叫了车。”许稚舒觉得与路煌吃顿饭已经是极限了,再多相处一分,他这些天的努力就真的白费了,他不想从头再来一遍。
短短的对话间,许稚舒叫的车子开了过来。
没有说再见,也没有其他接触,许稚舒默默上了车,这或许是最好的分别方式。
等许稚舒回到家,郑昌宴会被刺伤的消息已经满天飞了。显然正如路煌所言,消息根本盖不住。
墙倒众人推,何况还是一面烂墙。有一个人开头,之后冒出来的知情人士更是将郑昌往死里锤。郑昌并不出名,但郑家在投资这块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所以郑家下一代出了事,还是这种人品有问题,越扒越有料的事,关注度不可能低。
许稚舒只随便扫了一眼,就没再关注了。路煌吃饭时的一举一动总是反复地出现在他脑子里,因为喜欢,就会忍不住去观察,用了心的观察就会印象深刻。晚上万籁俱寂,本就是让人容易多想的时候,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情再起涟漪,再想恢复平静,着实需要花些时间。
在床上翻来覆去躺到凌晨一点,许稚舒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想睡却睡不着的时候最为折磨,许稚舒索性起床去了琴室。那里有一台电钢琴,许稚舒用的次数并不多,今晚倒是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