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几天被从盛夏会馆“请”出来,他就觉得自己丢尽了脸,当天要谈的生意也黄了,回到家他父亲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骂了一顿。
他继母怀孕,他很不爽。不过后来他也想明白了,就算孩子生下来,等那孩子长大,他早就把家业握手里了。可随着月份增大,他继母防他跟防贼一样,还跑到国外养胎去了。这落在别人眼里,不就是妥妥地防他吗?
从他继母办生日宴开始,他就特别不顺。不但他父亲交给他的事一件都没做成,还要回家听训。怎么想怎么憋屈。
愤懑中,郑昌又将油门踩下些许,车子轰鸣着往前冲,像要突破某种束缚一般。
这时,一辆黑色的车子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他车后,把郑昌吓了一跳。
“他妈的,哪来的神经病!”郑昌皱眉骂道,不禁加快了车速。
但后面的黑车明显就是冲他来的,一脚油门也跟了上来。
郑昌立刻发现了不对劲儿,不过他一开始还以为对方只是想跟他比车速度。开出一段距离才发现,黑车在超过他后,居然别他的车。
郑昌立刻压下车窗大骂:“你他妈的找死吧!”
山路飙车本就危险,别车跟害命有什么区别?!
不过黑车根本没理他,瞬间降速,让郑昌轻易超车,随后又踩紧油门跟了上去。
看到后车距离越来越近,对方对没有超车的意思,郑昌意识到这是想追他的尾!他不得不猛踩油门,持续加速。
就在这样超速的你追我赶中,黑车像逗狗一样,一会儿被落下一段距离,一会儿又追上来。郑昌在车里骂得口水都要干了,可谁叫这条路上根本没有别的车,他就是想找人帮忙都看不到影。
当黑车再一次逼近时,郑昌紧绷多时的神经因为方便盘多打了一些,直接失控,车子开始摆横。黑车根本没有减速的意思,直冲着他就来了。
郑昌下意识地猛打方向盘,车子速度是降了,但还是不受控制地整个右侧蹭到了山壁上,这才刹停。
黑车贴着他的车开过去,然后又换成倒挡开了回来,停在了郑昌车子旁边。
郑昌惊魂未定,打开车门就骂:“艹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黑车的车门打开,路煌下了车。
郑昌顿时觉得荒谬,他自认没得罪过路煌,甚至对路家人都是绕路走,路煌这是什么意思?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一念,“许稚舒”这个名字出现在他脑子里。可还没等他做出下一步反应,路煌就一脚把他的车门踹上了。
幸好他没把腿迈出去,否则这一下肯定得折。
路煌俯身,一手压在他落下的车玻璃上,身上那种暴躁的气息比郑昌还重,压得郑昌大气不敢出。
“离许稚舒远一点。让我知道你再敢跟他说一句话,或者离他近过十米,就不是让你撞山这么简单了。”路煌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要把这段话烙到他的骨头里,“我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