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博斌,这人本是幽州一讲学大家,但因平日里讲经言辞太过激进而遭人不忿。
此人与徐天一样也是苦出身,因少年时期遭遇不平过甚,因此在讲经之中多有愤世嫉俗之念。
后因名声逐渐传回中原,朝廷得知此人情况随即问罪,此人感到情况不妙非但没有外逃,反倒主动往中原奔逃赶至河东郡。
自此,徐博斌便顺势成了卢天的军师,与河东贼沆瀣一气。
“先生可是有什么话说?”
面对此人,卢天无形间也客气了不少。
“老夫不敢,只是在下想请您细想,我们能够在河东经营到如今的程度,到底所依仗的是什么?”
徐博赋拱手所说,听得卢天不禁连连摇头。
“一来,我等地处河东,朝廷则是在河西,有如此地利我等可拒河而守!”
“二来,河东之民本就因为连年灾情食不果腹,朝廷虽有赈济可这赈灾银两与粮食层层抽剥下来,能够予以百姓的也不过三成,如此才能让百姓甘愿俯首……”
“可您现在想要为子报仇,用私仇兴兵不和百姓所想,只怕难以成事。”
“更何况您更是打算渡河而过,去与朝廷精锐在河西交战,往好了说这叫自讨苦吃……”
“若说的难听些,这不是要带着弟兄们前去送死吗?”
被徐博赋一番苦劝过后,卢天瞬间如梦初醒:
“幸亏先生点醒,否则我险些筑成大错!”
不过说到这里,卢天脸色瞬间变得为难起来:
“可犬子被朝廷的人弄成这副模样,我这当爹的若不为孩子讨个说法,如何说得过去?”
“不知先生有没有什么不大动干戈,又能消了我心头之恨的法子!”
卢天虽然话说的极为模糊,不过徐博赋依旧从他话音之中听出了几分弦外之意。
“魁首的意思是……想将那四皇子萧奕给除了?”
徐博赋捻着自己衣袖,两眼虚着问道。
“正是!”
卢天闻言脸上一阵狞笑:“不知先生可有办法?”
“办法倒是有,而且我在得知这位殿下要在河西开设矿场募我河东之民的时候,也打听过此人行径。”
“近几个月来,这位四殿下一改往日庸碌之名,先是废了京都范家,又与三皇子心心念念的郭家联手,再插手河东之事……”
“如此行事,堪称风头正盛啊!”
徐建斌扶须阴笑:“既然由他接连出了这么多风头,难道魁首以为这京都内外想杀他的,仅有魁首您一人吗?”
被他如此提醒,卢天瞬间便反应过来:
“先生的意思是,可以先去联系这些势力,而后我们再与他们里应外合将此人给……”
“然也!”
徐博斌点头应是:“他们两方设局,最后由河东挥刀,三方联手杀他相比不是什么难事。”
“虽说事后这罪责我河东肯定逃不过,不过若是能借此从那两方之中博取一些好处,倒也不算太亏!”
“不愧是先生。”
见到徐博斌已然定下策略,卢天当即就打算安排人联系之时,门外突然有人传讯:
“老大,城门处有人求见?”
“是谁?”
“来人不曾自爆身份,只说是为了解去老大心头大患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