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每次都不给云溪酌反应时间,直接将他投放到剧情中,云溪酌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推开破旧地摇摇欲坠的门,一股煤灰味混着血腥气直冲鼻尖。
云溪酌忍不住皱了皱眉。
玉虚宗占地很大,空房间多不胜数,偏偏故意让龙傲天住又破又旧的柴房。
柴房空间狭小,柴火占了大半,剩下的空间只够摆放一张床,那床还是砖块担着木板仓促搭出来的。
柴火整整齐齐贴墙码放,可依旧有新丢进来的柴火和煤炭把地面弄得又脏又乱,藏蓝色的床单干燥清爽,洗地发旧,却还是残留着一滴滴洗不掉的血渍。
环境虽简陋,但能看得出龙傲天收拾地很勤,但他再爱干净,被丢到这种环境里,也不得不弄得惨兮兮的。
“抱歉,师姐,这里太破旧太脏了。”少年垂下浓密的睫毛,神情有些局促。
云溪酌摸着下巴感慨:未来龙傲天长这样呀?
柴房内唯一的一张床紧靠窗户,窗户纸是破的,挡不住风,风掀起少年额发,露出满是汗珠的额头,剑眉时不时皱起,紧抿的唇发白。
他瞧着不过十六七岁,身量修长,背脊挺拔。
但他很瘦,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的,唯一有点肉的地方在脸颊上,他见云溪酌盯着他看了许久,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浓密长睫鸦羽般扇了下,看得云溪酌难免涌出一股怜爱。
看来是他刻板印象了,这个龙傲天还挺可爱的。
少年坐在床角,靠着窗边,长腿曲起,单手捂住心口,指缝间渗出血。
云溪酌两步一跨,走到床边,弯下腰,一把握住少年手腕。
少年惊慌地瞪大了眼:“师、师姐。”
“别动。”云溪酌压低声音,恶劣地眯了眯眼,“再动把你手剁了。”
龙傲天不敢动了,呼吸都屏住。
任由云溪酌拽开他的手,拨开衣襟,露出胸膛。
他这个未婚妻恶名在外,人见人怕,鬼见鬼愁。
今日之前,他从未接近过这位师姐,只有那么几次远远地瞧见过,未婚妻脾气很差,喜欢罚人,但他没机会去触她霉头,她从未拿正眼看过他。
今夜,是他第一次这么近地见到未婚妻,还和未婚妻说了话。
夜冰炎紧张地捏着衣角。
在他胸前乱动的手指摸过他的伤口。
温热的,细腻的,柔软的……
距离那么近,一股温暖的鹅梨香若隐若现地缭绕着他。
夜冰炎悄悄抬眼,视线滑过未婚妻的面纱,在他的耳廓上看到了一枚血红色的小痣。
夜冰炎闭眼,喉结缓慢攒动。
“怎么?弄疼你了?”云溪酌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问道。
夜冰炎肌肉紧绷了一瞬,僵硬地:“没有。”
两个字蹦出来,他好像不打算说话了,抿紧嘴,咬着下唇,露出一点点尖锐可爱的犬齿。
眼睛一闭,心一横,任由未婚妻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的未婚妻轻轻拍了拍他脸颊,笑得邪恶:“好乖。”
夜冰炎眼神闪躲:“……”
云溪酌在摸到他锁骨下方的第三根肋骨时,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龙傲天的仙骨还在,只是又被放了许多血。
刚刚那个仆人就是来取血的。
他的托盘里放着的是取血的囊袋。
在原文的设定中,夜冰炎是个孤儿,被掌门方为道捡回玉虚宗,因其根骨极佳,天资卓越,方为道收其为徒,还让大他两岁的女儿与他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