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该怎么绕到会场里面去。
司机降下车窗,伸着脖子看蹲在地上的两人,忍不住问:“怎么还不进去?”
“人太多了,不好进。”祝语说。
“没人啊!”司机说。
“那不都是人?”祝语指指如浪潮般奔涌堵在门口的人群。
“那是后门啊。”司机说,指指边角的小门,“这边才是正门。”
祝语:……?
陈夜笙也跟着懵圈,往常每次来都是从大门进去,从来不知道那个不起眼的小门才是正门,那个难道不是厕所吗?
“这里原来是个小学来着,后来建设绿化就给拆了,建了公园,我小时候上学就走那个门。”司机一脸无辜地对着宕机的两人解释,不理解地挠挠自己稀疏的头发,虽然和他们有点代沟,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大吧……难道现在那个门报废了吗?
祝语看着郁郁葱葱的小门,和陈夜笙对视,挑左边眉:走吗?
陈夜笙眨眼:走吧。
两人偷偷摸摸地往那边缓缓移动。
祝语拉紧了卫衣的帽子,手捂住下半张脸,有两个环卫工人骑着三轮车走过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使劲蹬两下加速离开了。
祝语默默紧了紧兜帽。
有点像精神小伙,但没关系,没被认出来就不丢——“祝语?”
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幽幽的声音,陈夜笙吓得一个没蹲稳就要向地上倒去,下意识地向前抓,一把薅住祝语卫衣下摆向后一拽——
祝语还未来得及撤脚换重心,一瞬间屁股便着了地,两条腿折起,一横一竖成平面直角坐标系。
吓人者李砚言扶起后方的陈夜笙,看祝语腰上一使劲自己站起来了,忍不住调侃几句:“你这落地姿势不错啊,给那群干时尚的看见了,直接布景拍封面。”
“这也能认出我来?”祝语拍拍屁股上的灰,摘下把头包的像剥壳鸡蛋的兜帽,甩甩头发,摘掉眼镜露出的漂亮眼睛格外清澈。
“只能怪你腿实在太长,今天到场双膝过肩,坐在脚踝上的艺人可就你一个。”李砚言说着替陈夜笙拍了拍西装裤上的灰。
“也就你能注意到这些点了。”祝语松下一口气,在这种偏僻的关注点上暴露倒是无可厚非,毕竟人群离他们百米开外,想与她视野相同几无可能。
三个人蹲在一起:
李砚言:“大门不好进吧。”
祝语:“嗯,没带装备,怕造成交通事故。”
陈夜笙:“最怕有狂热粉丝对艺人人身安全造成影响。”
祝语:“这倒不至于吧……”
李砚言:“鱼龙混杂的,指不定就有那反社会人格呢?”
陈夜笙:“对家的狂热粉丝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