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覆上浑浊的眼球。
他自己饱受和兄弟分别之苦,却善良的给他们一起下地狱的机会。
既然他们不珍惜,那就别怪他了。
他起身,远远尾随在它们身后。
起初他还担心会被那只狗发现,然而走过了一条街区也没被发现,它们还自己越走越偏。
他逐渐大胆起来,手握紧了衣兜中的匕首,与它们的距离也变得越来越短。
就在他要拔出匕首挥向它们的时候,它们突然加快了脚步迈入拐角。
男人因为惯性往前跌去,头和地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颤抖着爬起来,不仅是头晕,还有愤怒至极。
晃荡着大步迈向拐角,哪里却空无一人。
没有,没有,去哪里了?
他额角渗出汩汩鲜血,眼神疯癫,举着把匕首四处搜寻。
如果有人路过这里,一定会被这一幕吓到狂奔离开。
“吱。”
你在找什么。
“嗯呜。”
在找我们吗。
他猛地回过头,天旋地转间,他看见一只仓鼠和一只雪貂从屋檐轻巧落下,停在墙沿上,他只能仰望它们。
就是这种眼神,和那些警察一样恶心!
情绪随着血液一起涌了出来,他挥舞匕首狂笑着冲了上去。
“汪呜。”
真是愚蠢,完全忘记了这里可不止它们。
被杜宾扑倒在地,他的骨头和地面发出沉闷而不可忽视的响声,恍惚间和他期盼听见的爆炸声重合。
然而事实是只有警车的鸣笛声越来越清晰。
——
鹿野司的消息传来时,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刚结束今天的工作。
鹿野司不仅联系了爆处组的两位好友,还联系了搜查一课的友人,就当报警了。
于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干脆带上伊达卷和他搭档一起出警。
他们来的很及时,在车上目睹了男人挥刀扑向松子糖和萩饼那幕,三个家长当即冲下车,不过伊达卷更快。
鹿野司本来还在想用什么理由解释小家伙们出门散步包里还带录影机,还刚好打卡对着背后的人,现在他有四个证人了。
鹿野司怀抱着小猫和水獭,拿着导好监控视频的U盘和一个大号保温袋已经等待许久。
马自达只在诊所门口停了片刻,在发动时就变成了三辆车。
来到警视厅,鹿野司熟门熟路把东西放在伊达航位置上,和小家伙们自觉挑了个空取调室等着做笔录。
都是自己人,流程都烂熟于胸,笔录飞快结束。只是犯人受了伤,精神状态不稳定,伊达航同搭档慢了些,出取调室时鹿野司几人已经吃上了。
大号保温袋里是鹿野司提前准备好的晚餐,足够他们四人五小只吃。
伊达航也已饥肠辘辘,不客气地坐下开吃,但还是忍不住感慨一句:“司君你未免准备的太充分了吧。”
鹿野司谦虚道:“没什么的。”
松子糖和萩饼拆了弹,他给邮箱原样装好。之后一直守着小鹿家园的监控,第一时间发现犯人踪迹。在小家伙们出门钓鱼执法时,通知真正的“执法”,然后带上最重要的证据和晚餐等待他们归来。
他露出浅笑。
这种跟踪小朋友,威胁他友人,还往他家里装火乍弹的的人渣还是尽早解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