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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湘军 第五卷 血战天下(第2页)

欧阳氏开导他说:“干爹急么子咯,这几天宽一比较忙,您只管吃好喝好玩好,事情由宽一去办。”

陈爹爹气鼓鼓地说:“我都快气死了,这天底下就没有讲理的地方?我哪有心情去玩呢?”

欧阳氏开导他说:“衡阳知府又不比你干儿子官大,咱们还怕他?”

陈爹爹听到这句话,心里才高兴了许多。

又过了一些日子,朝廷嘉奖曾国藩,南京城内的大小官员都来祝贺。曾国藩在总督府设宴款待,他将陈爹爹推到首席,向在座的文武官员介绍说:“这是我干爹,从湖南老家过来的。”

大家都向陈爹爹磕头,弄得他手足无措,左右为难,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曾国藩大谈少年时在陈家的往事,说:“干爹一生勤俭,为人厚道,我本想留他在总督府多住几日,不料他执意回家,我也没有什么东西相送。”曾国藩说到这里,从一个衙役手中接过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把精美折扇。曾国藩将扇子打开,又对大家说,“各位看得起的话,就在上面留个名,算是我给干爹留个纪念。”

众人放下手中的杯盘碗盏,前来观看,见曾国藩已经签好名,印上了私章。彭玉麟、李鸿章等先后都来签名盖章,有的还题有诗句,不到半个时辰,一把纸扇正反两面都签满了南京城内大大小小官员的名字。曾国藩非常高兴,将折扇重新收好,双手交给干爹。陈爹爹也知道一点官场礼节,向众人连连称谢。

曲终人散,陈爹爹拿着盒子一路嘀咕地回到后宅,欧阳氏出来迎接,又是让座,又是上点心,又是泡茶,关心地问:“干爹,今天与众官员见面情况怎样?”

陈爹爹心头“咯噔”了一下,嘴上却说:“我让宽一给我写一张两指宽的条子,这是汪老师一再交代的,哪晓得他一个字都没有写,今天送给我一把折扇,还让众多官员在上面签名盖章,说是送给我的礼物,让我带回家做个纪念。你看,有个么子用咯?”

欧阳氏将它盯了一眼,手一伸说:“您拿出来给我看看。”

陈爹爹拿出折扇,欧阳氏打开一看,大惊失色道:“干爹,你可是捡了个宝啰,恭喜恭喜!”

陈爹爹一脸疑惑,嘴一撇问:“这喜从何来?”

欧阳氏瞅着干爹的老实相,笑着说道:“宽一在折扇上说您一生勤俭,老实本分,还带着这一大帮文武官员给您作诗称赞,这些人的官衔哪一个不比衡阳知府大?衡阳知府想见上面的任何一个人都难,这些人不管是谁,动一下手指头,衡阳知府都是吃不了兜着走,您知道现在湖南巡抚是谁不?”

陈爹爹当然不清楚,赶紧回答:“不晓得。”

欧阳氏说:“我听宽一说,当今的湖南巡抚是李鸿章的哥哥李瀚章,李鸿章都带头签名了,您带着这把折扇回湖南,任他多大的官,见到此扇都会给您办事。”

陈爹爹惊喜地问:“真的?”

欧阳氏非常肯定地回答道:“那确实,衡阳知府见了此扇,如果护短,您马上带着这把折扇去找李瀚章,看他知府还想不想当了。只是您千万不要把扇子弄丢了,随身带着它,在湖南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哩。”

欧阳氏的一席话,陈爹爹听着高兴,心里踏实了许多。

次日,陈爹爹带上折扇乐颠颠地离开了两江总督府。刚回到家,衡阳知府衙门的传票也到了。

陈爹爹信心十足,步入衡阳知府正堂。只见他手持折扇,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陈爹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衙役见他藐视公堂,一声威武,陈爹爹装作没听见。一个衙役要来夺扇,陈爹爹大叫一声说:“不能动,这是我干儿子送的。”

知府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敢藐视本官,还不将折扇呈上来。”陈爹爹犹豫了一下,这才将折扇呈上。师爷过来一把夺过,知府拿过去打开一看,顿时惊得合不拢嘴巴。又将扇子翻过来仔细看了看,急忙将扇子合上,将陈爹爹仔细打量一番,然后宣布退堂,案子也不审了。

陈爹爹见知府大人拿走了他的折扇,在大堂上急得团团转,踮起脚来大喊大叫:“还我折扇,那可是我干儿子送给我的。”

这时,几个衙役过来将他送出大堂。他刚到门口,知府大人又派一顶小轿将陈爹爹接到后堂,十分客气地将扇子还给他,还热情地款待了陈爹爹一顿,又将陈爹爹送回家。

过了两天,那富户派人将坟墓迁走,还赔了陈爹爹不少银子。

湘军攻占南京以后,曾国藩在两江三省各府、州县设立善后局,恢复科举制度,由地主豪绅推荐当地廉洁奉公的乡绅主持当地事务。对参加过太平天国文武秀才、举人、进士考试的,一律坐牢,甚至杀头,对那些曾经在太平天国各级政权中担任过官职的人,明察暗访,抓到以后严加惩处,其亲戚朋友、左邻右舍都要受到株连。曾国藩在朝天宫建江宁府学,还亲撰江宁府学记,令涂宗瀛刻在碑上,立在江宁府学大门外。

曾国藩还到处寻找被太平天国驱逐的名士耆老,将他们请回担任府县教谕,设立金陵书局,刊发《四书》《五经》,重刻王船山遗书。

曾国藩搬到总督府以后,多次到秦淮河、夫子庙一带私访,见江南贡院虽然破烂,然而房舍犹存,易于修复,遂向朝廷奏请十一月份开江南乡试。

同治三年十月二十六日,江南乡试主考官刘崐,副主考官平步青沿运河到了镇江,下一站便是南京下关码头。

刘崐,字玉昆,云南景东人。道光二十一年翰林,历任湖南学政,内阁学士,工部右侍郎,鸿胪寺少卿,太仆寺少卿。

平步青,字景孙,浙江绍兴人,翰林院编修。一老一少,两人一路说说笑笑。

“崐老,听说你在湖南做学政的时候,与宫保大人有过节?”平步青故意问。

“景孙老弟,当年的官司都打到朝廷了,曾国藩在长沙杀人如麻,善化县有一个秀才被当作会匪拉到小吴门去砍了头。他事先也不通过我,请王命旗牌一杀了事,我骂他曾剃头。”刘崐说起往事,记忆如昨。

“难怪朝廷放崐老为江南乡试主考,原来你们俩是冤家对头。”平步青调侃道。

“寻常人等还真怕他,我偏偏不怕。我活了一把年纪了,虽说点翰林比他晚,但我年纪比他大一截。不过话说回来,曾国藩还真是栋梁之材,这些年多亏了他,灭了长毛,还裁撤湘军,将他亲弟弟开缺回家,对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鉴。就拿甲子科的江南乡试来说,两江报名人数有两万人,他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内就修复了江南贡院,为国求贤,便是士林界的榜样了。”刘崐说起曾国藩来满口称赞,“他也是一个农家子弟,知道科举道路不容易,也是经过府试、乡试、会试考出来的两榜进士。国朝以来,能在直隶、江南两省衡文都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

“听说宫保大人隔几天便要到江南贡院工地去视察一次,可有此事?”平步青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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