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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传闻(第1页)

第二十二章传闻

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我们朝吃饭的地方走,花姑娘紧紧地跟在我的后面,小老汉悄声问我:“吃饭了,花姑娘咋办呢?”

我们吃饭的时候,那个送饭的佝偻老头就守在装馒头的筐跟前,监督窑娃子们只能吃不能拿,花姑娘如果想吃个馒头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在煤窑里中午有饭吃,可是花姑娘不能饿着肚子,虽然花姑娘能抓老鼠,可是,老鼠也不是那么好抓的,碰上个傻一点笨一点的花姑娘还能抓住一个半个的,要是碰上稍微精一点灵一点的,花姑娘也只能让人家溜着玩玩,因为,它毕竟是只狗而不是猫,抓老鼠不是它的特长。再说了,即便抓住一只两只老鼠,那也只够花姑娘塞塞牙缝,根本不够它果腹。我想了想说:“管他呢,我就多拿一两个馒头,让那个老贼冲我来,我就不相信他还能把我吃了,反正我这个月没工钱了,光脚的还怕他穿鞋的。”

老梆子说:“能够智取就不要力攻,这样,我和小老汉把那个老贼的眼睛蒙住,你就拿馒头,省得跟那个老贼纠缠不休,知道的你是为了花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想偷馒头,失身份得很。”

老梆子的话让我暗暗好笑,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是什么人,还讲究什么身份不身份。不过转念想想,老梆子说得也不是一点没有道理,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虽然我仅仅是一个窑娃子,可是我也是堂堂五尺男儿,让那个佝偻老头揪着讨馒头,面子上也确实不好看。

午饭已经送到了,佝偻小老头蹲在一旁抽旱烟,守着那个装满馒头的大筐,旁边还有一大桶扔了几片菜叶子的盐水汤,还有一盆切成丝的大头菜,这就是我们的午餐。我们先吃,花姑娘馋得要命,几次溜过去想顺个馒头,都被那个可恶的佝偻老头挥舞着鞋底子赶跑了。我们吃饱了,老梆子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对佝偻老头说:“老汉,你看看我这手里抓了什么东西?”

佝偻老头疑惑地看看老梆子伸到面前的手:“啥狗屁也没有,你要干啥呢?”

老梆子说:“我要干啥呢,我还要问你干啥呢,我手里明明抓了十块钱,你老家伙就是看不见,你要是能看见,我就把这十块钱给你。”

佝偻老头骂老梆子:“狗日的老梆子又耍什么鬼路数呢?我的眼睛没有瞎,你手里哪有十块钱?”

老梆子张开手掌:“现在没有,你把眼睛闭上就有了。”

老梆子全身**,手上没有抓十块钱,身上就不可能有地方藏十块钱,佝偻老头当然不信:“你狗日的能变出十块钱来?变不出来咋说呢?”

老梆子:“你把眼睛闭上,变不出来老子白送你十块钱。”

小老汉说:“不成,他假装闭上眼睛实际上没有闭上眼睛,把眼睛留个缝缝,偷偷看呢,来,我把老贼的眼睛蒙上,你赶紧变,要是变不出来,我作证,你得给老贼十块钱。”

小老汉说着,也不管佝偻老头同意不同意,紧紧地把佝偻老头的脑袋抱在了怀里,大偏不知道从哪弄了十块钱,递给了老梆子。老梆子则挤眉弄眼示意我赶紧动手偷馒头。还没等我动手,花姑娘闪电般的从馒头筐里叼了一个馒头扭头就跑了,我有点犹豫,花姑娘已经有馒头吃了,我还有没有必要再偷呢?大偏两只大手一搂,从筐里抓了三四个馒头啥话不说扭头就走,我看看筐底下还有几个馒头,便也不再客气,抓了馒头就朝巷道里面跑了。

后面,传来了佝偻老头的惊叫声:“老梆子,你这狗日的还真能变出钱来啊?”

那天,我和大偏加上花姑娘自己抢的,一下子弄了九个大馒头,花姑娘吃不完,馒头脏兮兮地沾满了煤灰,我们也不愿意吃,小老汉就把馒头装在一个煤筐里,然后把煤筐挂在木梁上,怕老鼠头吃,说给花姑娘留着当今后几天的午餐。

晚上收工以后,窑婆子在她的门口召唤花姑娘:“花姑娘,吃饭了,花姑娘,吃饭了……”

花姑娘缩在我们土窑的角落里装聋作哑一声不吭,如果放在过去,听到窑婆子的动静它早就一溜烟地跑过去混吃混喝了,现在,它却像孩子藏猫猫一样,躲在土窑的角落里,还把脑袋埋在了腿弯里,似乎那样别人就找不着它了。

过后的一段时间,我们每天带着花姑娘下窑背煤,花姑娘很快又变成了黑姑娘,身上的皮毛也是又脏又乱,整个一副落魄倒霉相。那天,吃过晚饭,我们几个人照例偎在热腾腾的炕上喝茶抽烟,东拉西扯地瞎聊,花姑娘则趴在炉子跟前的地上发呆。突然间,花姑娘一骨碌爬起来,侧着脑袋倾听片刻,然后一跃窜上了炕,躲到了我们的身后,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就有人敲门了。敲门对我们来说实在是新鲜事儿,窑娃子们相互串门没有敲门的,门开着直接趟,门关着直接推,一般情况下,只要窑里有人,门就不会栓,门闩上了就证明窑里的人谢绝串门,窑娃子谁也不会敲已经闩上了的门。我们的门没有栓,准确地说,是半掩着,如果是窑娃子,肯定一推而入,绝对没有谁会那么文明的敲门。

老梆子嘴快:“奶奶的把我们的土窑当成窑头儿的土窑了,怕碰上窑头儿做事情吗?进来,敲屁呢敲。”

外面的人进来了,我们四个人瞠目结舌,小老汉更是惊讶得挺起了身子,由坐姿改成了跪姿,进来的是窑婆子!她从来不会到别人的土窑里串门,甚至很少出门,整天躲在窑头的那座土窑里活像一只躲避猎犬的獾子,她突然到我们土窑里拜访,的确是一件让人吃惊的事情。大偏他们三个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估计,在他们嘴里,这个窑婆子不过是窑头捡回来使唤的乞丐婆,可是在他们心目里,肯定也会对这个乞丐婆的身世有或多或少的神秘感,只不过窑上的习俗隔绝了人们对相互身世的了解渠道,这有点像黑社会,却又不是黑社会,人人自危,人人自闭,也算是那个时代的特征吧。

窑婆子也显得很不自在,她看我们的眼神有点恍惚、迷离,并且,她肯定没有看到躲在我们身后的花姑娘:“花姑娘呢?”这很好理解,我们四个人和花姑娘都是同一个颜色:黑,一堆黑乎乎的立体色彩拥挤在一起,一时间确实很难辨清谁是谁。

我们已经从惊愕中恢复过来,我挪了一下身子说:“这不是,在呢。”

其他几个人则沉默不语,但是大家都明白了,她是来看望花姑娘的。果然,她看到了黑乎乎地花姑娘,凑过去叫花姑娘:“花姑娘,这几天咋不到我窑里来了?”

花姑娘抬起头,伸出舌头在她的手上舔了又舔,这是友好的表示。她轻拂着花姑娘:“花姑娘,走,我给你留了羊骨头。”

花姑娘却朝后面退缩了,摇头晃尾巴的表达着对它来说非常复杂的意思:我跟你好,但是我不敢跟你走。

我判断窑婆子和花姑娘心灵相通,她肯定看懂了花姑娘的肢体语言,她轻叹一声:“花姑娘真得通人性呢,它是怕窑头打它。”

然后,她从衣襟里掏出几块羊骨头,上面还带着没有啃干净的肉,递给了花姑娘,花姑娘的注意力马上贯注到了羊骨头上,对任何事物都不再理睬,专心致志地啃起了骨头。花姑娘作为一条狗,肯定是一条极度胃亏肉的狗,自从到了煤窑以来,出来偶尔能抓一只两只老鼠解馋,平时连肉星星也见不到,可是,它本质上却是食肉动物。

窑婆子对我说:“知青,我那里还有骨头呢,你跟我过去给花姑娘拿过来。”然后对大偏他们几个客气地点头示意,大偏他们几个冷不防的承受这种礼节,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傻愣愣的瞪着她走出了窑门。我随后跟了出来,她把我引到背静的地方,悄声问我:“你没把我的事情给他们几个说吧?”

我连忙赌咒发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孩子,我要是告诉了第二个人,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黑暗中我觉得她好像微微笑了一笑,又好像没有笑,我没有看清楚,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回答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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