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道:“字面意思,是这般,但这四行中,实际是指此四项,是女人的大德,是不能缺少。虽不必如何出众,却也要言行得当,举止得当,将所有的事都做到恰到好处看上去很难,实际上却也容易,‘仁远乎哉?我欲仁而仁斯至矣。’就是说的这个道理。”
天薇似乎懂了,点点头:“那么,什么是仁远乎哉?我欲仁而仁斯至矣。”
麝月道:“仁这种美好的品德,只要我们诚信修养,努力靠拢,那么我们就会拥有这样的品质。也就是求仁得仁吧。”
天薇恍然一般开心的笑:“原来,姑娘真是博学,天薇真是受教了。”
麝月发觉,天薇说起话来,都已经大有汉女风范,看来她对学习汉家文化上还当真是下了功夫的。
天薇看一眼玄澈:“那臣妾就先回了。”
说着,又道:“陛下,今儿个父亲前来,送了些咱们樊域的香梨酒,听说陛下最是喜欢,可要来九华宫品尝?”
她目光婉转,柔声动听,玄澈看一眼麝月,微笑点头:“好,朕的确许久未曾喝过香梨酒。”
天薇开心的离开。
麝月远远的望着她,却暗暗凝眉。
玄澈揽住她的腰:“怎么?不想见她?还是不想我去?”
麝月回头看他:“你觉得她真是专程为请教我而来?”
玄澈好看的唇角微微一挑,修长手指挽一丝她颊边长发:“大概是为了要我过去,找个借口,不过她倒是好像真为学习汉家文化,下了许多功夫,这份心倒也难得。”
麝月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她没再说什么,玄澈看出她心事重重,笑道:“不想我去,我可以不去。”
麝月挑眉:“你以为我吃醋才觉得她非诚意而来?”
玄澈明澈如玉的眼眸含笑,不置可否。
麝月拿开他的手,佯怒道:“你这个自负英俊风流的人,是不是女人不为你争风吃醋你就觉得不过瘾啊?”
玄澈失笑:“我哪有?”
麝月只是看着他,一副——你没有吗?的样子。
玄澈眉眼含笑:“好啦,就算有一点。”
“一点?”
“你别得寸进尺哦?”玄澈说着,将她禁锢在怀里,目光若有春阳,暖融融的。
麝月看一眼婢女与内监,轻轻挣开:“行了,你快准备晚上去九华宫吧。”
承天宫的婢女与内监似已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已见怪不怪了。
玄澈对麝月亲昵,从不避讳。
九华宫,奢丽的宫宇,有兰芝芳草增几分柔和甜腻之气。
否则便是死气沉沉。
“陛下这那么说吗?说我……很有心?”天薇不掩惊喜。
何东低着头连连称是,天薇笑容堆在眼角:“看来,这样投其所好,果然有效,你去吧。”
说着,对戈兰使个眼色,戈兰递上几张银票:“好好为皇后娘娘办事,有你的好处。”
“谢皇后娘娘恩,谢兰妃娘娘。”何东忙不迭的接过来,便退下了。
天薇欢喜的看一眼戈兰:“那个雪璠公主毕竟是陛下的亲妹妹,这法子果然有效,晚上我请了陛下来饮香梨酒,献舞,可就靠你自己了,记得雪璠公主的话,要乖巧些,楚楚可怜些,不要太妖媚勾人。”
戈兰道:“我懂,原来陛下好这口儿,也难怪会喜欢麝月那贱人,当年亡国公主,何等无依无靠,柔弱纤纤,陛下看上去那么伟岸霸气,却原来喜欢小女人。”
“你知道就好,晚上可要靠你自己,记得雪璠公主的话,一切急不得,慢慢来,更要对麝月赞多于毁。”天薇一句句告诫。
戈兰点头:“我这就去换衣裳,不过……我可是装不了那么久的,也不知道那雪璠公主所谓的时机,到底是什么时机……雪璠公主也是奇怪,直说不行吗?故弄玄虚。”
天薇也觉得奇怪,雪璠一而再让她们慢慢来,等待的那个时机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