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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张手纸引来的血案02(第4页)

第三天,此事引起了媒体的关注,报纸、网络、广播、电视都纷纷披露,某家企业老板请员工到星巴克咖啡馆进餐喝咖啡,对其中的隐情分析猜测了不同版本。浪漫版说是老板看上了咖啡店的某位女服务员,以这种方式求爱;现实版的说是老板得知富士康的员工被逼得跳楼,为了防患以未然,通过这种方式帮助员工舒缓压力;乐观版的说老板请员工到咖啡馆进餐喝咖啡体现了科学发展观深入人心,这件事情是创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缩影;悲观版的分析这件事情的本质不过是富人炫富,是资本家的伪善,如果真心实意为员工,何不把吃套餐、喝咖啡的钱直接当作工资或者奖金发给员工?对这家企业和这家企业老板各种版本的传说也在网络民间传播,有的说是乡镇企业,有的说是民营企业,有的说是某个饭馆,还有的说是巴星克咖啡馆自己炒作。一时间竟也把鹭门市的舆论搅和的热热闹闹,以至于市委市政府提出的金戈铁马,跨越式发展,五年五大步,实现GDP翻五番的亢锵口号和宏伟目标被冷落在市民的脑后。

关系到市委市、政府政绩的大事情受到冷落,市委书记、市长一起发火,宣传部门连忙下达封口令,所有媒体严禁报道、讨论发生在星巴克咖啡馆的事情,理由是……没有理由。没有理由的禁令往往更加令人捉摸不定,捉摸不定的事情往往更加令人胆寒心虚,于是新闻媒体一起噤声,就好像鹭门市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

巴星克咖啡馆老板正在为自己没名堂的成了新闻焦点而窃喜,虽然损失了一些“正经客人”,不但营业额没有受多大影响,还赚了免费的广告。然而,水桶却又换了想法,他连着干了三天,算算帐,成本太高,每个人平均消费七八十,三四十个人,每天就得耗两三千块,三天下来小一万块钱就没了。水桶心疼了,紧急刹车,宣布停止在巴星克请客。水桶的工人突然不去咖啡馆休闲了,反倒把咖啡馆给闪了,就像正在吸吮的娃娃突然断了奶,刚刚熟惯了的打工仔们突然一个都不来了,过去的“正经客人”也不来了,巴星克咖啡馆老板看着空空****的场子,急得舌苔长到了嘴唇外面,这种场面连着一个多月都没有好转,巴星克咖啡馆只好挂出了歇业的牌子。

10、水桶闹腾够了,气也撒得差不多了,虽然有时候想起韭菜和那个长得挺帅的林处长,心里还难免酸溜溜的疼,然而那种恨不得就地把人家处决的冲动却也不再那么时时刻刻梗在胸头了。

然而,他却疏忽了一个非常严重的现实问题:那个林鹭生被他点名道姓的祸害一场,怎么可能含羞忍辱、忍气吞声?虽然组织上并没有对所谓的官员强抢民女问题当回事儿,因为谁也能看得出来,那只不过是一帮没名堂的人瞎胡闹而已,况且,叫林鹭生的人在鹭门市成百上千,即便是把搜索范围限定在处长中间,也有好几十个,谁也不会真的一个个甄别追查到底是那个林鹭生“强抢民女”了。但是,所有叫林鹭生的处长却也都成了供别人的议论、猜测的无辜。尤其是那位劳动局的蔡旺旺处长被水桶无端骚扰一通之后,痛定思痛,反思顿悟,恍然想到,那个神经病肯定不是神经病,肯定是错把自己当成了本单位的林鹭生。这个问题并不复杂,不用动用政府处长的智商,就是农民工也能想得出来。

林处长是混官场的,混官场的人对付人一般用阴招,而且会走程序。林处长第一步程序就是弄清楚祸事的幕后主使是谁。水桶如果在指使工人到市政府门前散步之后,偃旗息鼓,蛰伏不出,本来也可能会躲过林处长的追查。毕竟那只不过是一场司空见惯的小群体事件,现如今几乎天天在政府门前都能见到,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要不再来了,谁也不会认真追查、处置。可是水桶却继市府门前散步起哄之后,又一手制造了打工仔泡巴星克咖啡馆事件。如果不是宣传部门担心干扰市委市政府金戈铁马、跨越发展、五年翻五番的舆论导向,及时给所有媒体下达了封口令,水桶早就在媒体的追踪之下原形毕露了。

林鹭生追查水桶的过程没有悬念,也没有惊险。他有充足的公权力资源,也有通畅的私人渠道。水桶他们毕竟仅仅是一家非法生产地沟油的黑工厂,并不是特务组织,也不是黑社会的秘密窝点,真的要查没多大的困难。很快,林处长就把水桶的底细查了个一清二楚,在鹭门市掀起轩然大波,把他变成官场笑话的主角竟然是一个制造、贩售地沟油的黑窝点的黑老板。这让林处长百思不得其解,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叫庄水桶的跟他林鹭生有什么什么深仇大恨,他反思自己一生,从来没做过抱别人家孩子下井、砸寡妇门刨绝户坟之类的坏事,那个叫庄水桶的家伙凭什么这么败坏他呢?百思不解,索性不解,林处长不屑于花更多心思求解那个叫水桶的人打的哑谜。就像在大街上别狗咬了一口,谁也不会认真让狗解释清楚为什么要咬自己。

水桶他们的厂子照例设在城乡结合部,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各种各样的黑作坊、黑工厂星罗棋布,一则厂房租金便宜,二则水电动力供应混乱,方便浑水摸鱼,三则大家都在违法,相互之间还能有个照应。厂子投产之初,叶青春就在巷子口上安装了摄像头,摄像头的终端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水桶嫌他花钱,叶青春解释:“干你老,你在干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迟早会被抓,厂子机器封了不要紧,人抓进去就啥都没了。”

过后,水桶有功夫经常到叶青春办公室泡茶,没事就扒到终端视屏上看街景,尤其到了夏天,通过视屏看街上那些半**招摇过市的站街女、坐在门前岔开大腿敞胸喂奶、撅屁股洗衣裳的住家女,很能满足偷窥欲。叶青春跟巷口食杂店的老板娘混得很好,到那个店里要包烟、提瓶酒,都可以赊账。叶青春跟水桶商量每个月发给那个老板娘五百块钱,水桶瞪圆了眼睛拒绝:“凭什么?你嫖了你花钱,你以为你是政府公务员啊?啥开销都能报。”

叶青春老脸微红连连否认:“我都这把子年纪了,嫖得动谁啊?人家有家有老公,这话你可不敢乱讲,传到人家老公耳朵里,要死人的。”

水桶呵呵笑,打趣要给叶青春找个站接女来试试,叶青春连忙问报销不报销,水桶说我给你找的自然我会报销。水桶的慷慨感动了叶青春,叶青春这才正面给水桶讲了道理:“你以为我平时能从那个老板娘手里赊账,跟她有一腿,就让你给她开工钱啊?要真是那样,我自己也掏得起。我是想让她们家人当我们的哨兵,万一碰上官家的人来扫**,我们事先能得到消息,提前做准备。”

最近广播电视上报纸上连连报道鹭门市地沟油暗潮涌动,呼吁政府部门加强食品卫生管理,这些舆论压力水桶不是一点感受不到,心里也暗暗担心哪天被查被抓,便听从了叶青春的教唆,每个月给巷子口食杂店的老板娘发六百块工资,明说啥也不用干,就是帮他们盯着点,一有风吹草动及时报信。

相关部门接到了林处长的通报,本来准备晚上采取行动,后来市里又有安排,晚上要统一扫黄,就临时改变计划,即刻行动,到城乡结合部去查抄制造地沟油的黑窝点。百忙之中,相关部件们还通知了新闻媒体跟随做现场报道,告诉市民他们并没有整天闲着。

那几天水桶精神萎靡不振,虽然到市政府门口把情敌林鹭生狠狠败坏了一通,接着又搞残废了巴星克咖啡馆,可是他的成就感并没有维持多久,晚上半夜三更不睡觉,泡到网吧打游戏,白天日上三竿才起床,起了床啥也不干,就泡在叶青春的办公室里泡茶看视频。精神的萎靡似乎也扩展到了情感层面,经过这么一场折腾,水桶觉到了疲累,当初的亢奋退化成了麻痹,韭菜在水桶心目中留下的影子竟然也淡了许多,就像一页纸上挥发过的水渍,只留下了淡淡的暗影,虽然永远难以去除,却也不像初时那么鲜明。

老叶正在埋头写写画画,他曾经告诉水桶,现在条件已经基本成熟,可以考虑扩大经营范围,调料生产项目也可以开发筹备了,并且提出这个项目他要拿百分之十五的技术股,因为根据水桶得到的那个东北人的所谓的项目方案,根本不可能生产出调味品,要真正做出像模像样的调味品,必须他自己从设备、原料配比等等方面从头做起。水桶很痛快地答应了叶青春:“十五就十五,有钱好朋友一齐赚么。”

水桶明白有钱大家赚的道理,更明白如果离开了叶青春别说新开项目,就是现在的项目也难以维持。水桶的爽快令叶青春非常感动,积极性空前高涨,过去水桶过来泡茶,他还会抽空陪着瞎聊一阵,现在不管水桶在与不在,他都埋头工作,就像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水桶这个人一样。

叶青春全力以赴的投入到新项目的筹划之中,顾不上搭理水桶,倒也让水桶觉得无聊,想起大学生洪永生和他的女朋友肉菜,便问叶青春:“大学生、肉菜他们呢?”

叶青春回答:“不知道,各司其职,你给他们打电话。”

水桶继续逗他:“你不过来看老板娘的白屁……”刚说到这儿,老板娘猛地站起来,白屁股被耷拉下来的上衣遮住了,水桶叹息:“叫你你不过来看,现在看不到了。”就在这时,水桶看到老板娘转身朝自己的镜头这边跑了过来,紧接着从视屏上显示出了警车、工商执法车跟在老板娘后面。

水桶猛然间还没反应过来,对着叶青春疑惑:“警察追老板娘干啥?是不是把她当成站街女了?”

正在忙碌的叶青春听到这话急忙凑过来看视屏,然后回身把桌上的材料划拉起来胡乱一卷塞进提包,拽着水桶就跑:“干你老,坏事了,快跑。”

水桶还在迟疑:“不见得是冲我们吧?”

与此同时就听得外面的大门被拍得震天响,还听到老板娘尖利的嗓子在叫唤:“老叶,老叶回家吃饭了。”

叶青春边拽着水桶朝外跑,边说:“不管是不是冲我们来的,都要跑,老板娘报信来了,八成就是……”

两个人跑到车间,老叶拉掉电闸,然后下命令:“快跑,都跑,从后门跑,被抓住谁也不准说,就说你们是打工的。”

正在忙碌的工人们让水桶大为惊讶,听到叶青春的命令,竟然毫不惊慌,一个个收拾起手头的活,有几个还把刚刚生产出来的油就地倒进了下水道,然后有秩序的朝后门转移。这个时候,前面已经传过来叮叮哐哐的砸门声,水桶正想跟着工人一起从后门逃跑,叶青春拽着他来到二楼,然后从二楼外面的铁蹄爬上了楼顶平台,水桶跑得气喘吁吁:“这不是跑到绝路上了吗?”

“那工人咋办?”

“没事,打工的,我都安排好了,怎么对应他们都知道。”

两个人来到楼顶,这是一座四层小楼,属于农民抢建的违章房,等着政府开发的时候跟政府讨价还价赚大钱的,政府还没有开发到这儿,就先租出去赚租金。由于大家都纷纷抢建,楼和楼都挤在一起,从这座楼走到那座楼,就跟趟平地差不多,叶青春带着水桶顺顺当当从隔街的楼顶下来,然后返回去挤在围观看热闹的人丛中看警察、工商、卫生检疫以及七七八八的政府管理人员查封自己工厂。

执法人员堵住了从后门逃跑的工人,查问之下,工人口径一致:就是打工的,什么也不知道。执法人员果真没招,把工厂里的机器拆了装车,然后在大门上贴了封条,跟来的记者们拍照录像忙了一通,然后撤退。

叶青春派了水桶一巴掌:“走吧,还等着吃晚饭啊。”

水桶真心佩服:“老叶,干你老,你真是一条老狐狸,啥事情都盘算得精精密密,你是诸葛亮,我就是阿斗。”

叶青春假兮兮的谦虚:“狗屁,干你老,经的事情多了想的事情也就多了,肯定有人告密,不然政府摸不到这里来。”

水桶胆战心惊了两天,风平浪静以后,把叶青春和洪永生还有肉菜等几个骨干召集到一起,信心满满地说:“反正现在有钱,这个厂子倒了,我们再打锣敲鼓重新搞他娘的。”

洪永生纠正他:“你说的是重打鼓另开张的意思吧?”

水桶点头:“对啊,我说的和你说得有什么不同吗?”

洪永生连忙点头:“一样,一个意思。”

叶青春在这干了大半年,一个月的收入比过去半年的退休金还多,新项目上马还有百分之十五的干股,正在上瘾,马上支持:“当然得继续干了,这一回一定要选好厂址,还有,风头过去了,我们干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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