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禁止玩脐橙。
路姜抓下他的手,身体往前拱,嘴巴凑到她耳畔,模仿他白天跟他咬耳朵的声音,恨恨道,“你到底想干嘛。”
随从之眨眨眼。
梦到路姜对他来说并不是稀罕事,但事实上他的春梦几乎只在高中时期。出国之后,他做的和她有关的梦大多都是噩梦。
他十七八岁的时候总以为她们会永远待在一起;等到了国外,又觉得自己回国的路途难免太遥遥,而她又太狠心。
但回国以来,最近这几个梦……面对路姜这个问题,面对她俩现在这个姿势,他不确定道,“你?”
坐在他身上的路姜明显一顿。
她猛然又身体往后倾,拉远两个人上半身的距离;大腿抬起,立刻高出他些许。横眉冷对,路姜一字一顿:“不准。”
随从之想了想前两天的梦:“舔呢?”
“也不可以。”
“咬呢?”
“也不可以。”
……好熟悉的对话。
随从之低低笑了笑,抬首问她:“是不是只可以抱?”
可到最后,你还是会嫌我热。
然后跟我说抱也不可以。
路姜,你对我总是很吝啬。
求十不得其一,所以我才得更主动地找你要才行。
梦里路姜听不到他的心声。她想了想,往他胸膛近前蹭了蹭:“抱一会儿可以。”
闻言,随从之把人死死抱住。
他用的力气太大,仿佛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路姜又想挣扎,勉强按捺下来。她觉得今天这个梦到目前为止的节奏都还不错,缓缓伸手也去抱住他。
好像很久没这样抱过了。随从之出国又回国之后,就变成一个Alpha站在她面前了。
不再是弟弟,连拥抱也消失了。
其实站在滨江公园的时候他就应该抱她才对。
其实爬山出意外的时候他就应该抱她才对。
想着,路姜又有些委屈。她郁闷道:“当初口口声声跟我要做姐弟的那个人明明是你。”
随从之张嘴蹭开她衣领,咬她的脖颈。
他不回应,于是路姜又道:“现在又一天天想和我做,你这样合理吗?”
随从之咬人的劲头略有放松。
他在心里咀嚼这句话,“现在又一天天想和我做”。
话匣子打开,路姜忍不住继续追责:“性压抑是吗?在脑子里一天不想那些舔啊吃啊的会死吗?找别人不行吗?”
暂且抛开令他有点困惑的话语,随从之离开她的颈窝,坐直身子,搂在路姜腰肩的上移握住她的肩头,认真和她对视:“找别人不行哦。”
她偏要犟:“你试过?”
“我没试过。但阿辛别说这样的话,好吗?”
随从之手按住她后脑勺,往前压直至两人额头相抵,很轻的一声闷响,“推开我可以,别把我推给别人。”
他言辞放得太缓,太温柔,又太卑微。路姜不由自主散发的那点怨气只好消散了,她呐呐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随从之现在用鼻头蹭她的脸颊,两个人面部互相摩挲,他“嗯”了一声。慢慢地又开始用唇蹭她,咬住她眉骨附近的皮肤,舔吻她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