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你给能的,长得再美又如何,还不是只是个被藏起来,爹不疼娘不爱,没有靠山的庶女?”
“人都难逃人老珠黄,到时燕侯对她腻了,新娶的正妻也进了门,哪里还有她笑的份儿?”
谢晚凝刚下马车,李嘉荣便来搀扶她,见到李嘉荣,她的心情才豁然开朗,“嘉荣姐姐!”
李嘉荣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便是亲姐妹都没有她二人那般亲密。
接到谢晚凝,李嘉荣便拉着她进了宴厅。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今日嘉荣县主一反往常,亲自站在门口迎客,只是为了迎谢晚凝罢了,跟他们可没有半点关系。
只是擦肩的功夫,外面便又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谢晚莺远远的便望见了嘉荣县主,现在她的身份不同往常,自己也有意结交,没想到她刚一下马车,却只看到了嘉荣县主挽着另一位女子离去的背影。
“晚莺,你可算来了,怎么这样迟?”说话的是礼部右侍郎的嫡小姐叶静姝,谢晚莺的闺中密友之一。
从小便体弱,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甚至鲜少见阳光,因此肤色也是透着一抹虚弱的苍白。
也不知道这样冷的天,家里人怎么肯放她出来。
谢晚莺难得露出担忧之色,“静姝,你怎的也来了?万一冻着了可怎么好?”
说着便要扯下身上的氅衣给她披上。
叶静姝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别担心我了,你且穿着吧,我没那么娇弱,难不成真的风一吹就能倒了不成?”
话音刚落,她便没忍住咳了下。
“还说不当紧!快些进去,叫下人来生炉子。”
谢晚莺挽着叶静姝便要进去,却被一抹艳丽的红色闪了眼,挡住了去路。
“你便是安国公家的嫡小姐吧?果然贵气非常!”
谢晚莺拧着眉,打量着眼前的装扮艳丽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鄙夷,脸涂得似白墙,说话时甚至有粉落下来。
今日这样公子贵女都会到场的场合,居然敢穿大红色前来,鲁莽。
短短几秒钟,谢晚莺便凭借着柴轻月的外在形象判断道:粗鄙鲁莽,张扬不知分寸,出丑而不自知。
她从袖子里拿出烟紫色的手帕,放在鼻息下,带着些嫌弃的神色,冷冷道:“你是何人?”
柴轻月浑然没有察觉到谢晚莺的嫌弃,扬着自己认为得体的微笑道:“我是燕侯的表妹,我父亲是颍阳的知州。”
谢晚莺忽然神色一顿,硬是生生地变了副脸色,“燕侯的表妹?”
“正是,小姐认得我表哥?”
“原来是一家人啊,我自然认得你表哥,若不是中间出了些差错,我差点便是你的表嫂了。”谢晚莺说起这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叶静姝小声提醒道:“晚莺,别这么说,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谢晚莺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就又听到柴轻月小声嘟囔道:“我表哥喜欢你?我就说嘛,表哥堂堂一个有封号的侯爷怎么会喜欢一个庶女……”
谢晚莺眸光一闪,立马捕捉到关键信息:燕侯的表妹并不喜谢晚凝,甚至有几分排斥和厌恶。
不禁弯了弯唇角,谢晚凝啊谢晚凝,无依无靠,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还怎么得意。
另一边,柴轻月的心中也谋划着。
其实她初来京城是想要嫁给表哥的,毕竟表哥富可敌国,地位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