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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第2页）

不遇见你，那么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但这些所有的错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没有听哥哥的话，因为我自作主张，我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你。那是你给我的信物，我为了保全自己与哥哥将它交予了洋人，

我以为就这样可以息事宁人，但哥哥自杀了，哥哥替我向列祖列宗谢罪了，我将家族的荣誉毁于一旦。我才是个罪人，为何受罪的却是哥哥，我认为我没必要活着。我哭的眼睛都肿了，我必须离开，我

要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与你共享天伦之乐，奉贤，只请你记得我原本的模样，那是一汪纯净的水的模样。勿念。

奉贤将信来回看两遍，他希望能够从信众找出秋荷去了什么地方，但信中并没有提及秋荷去了哪里。他着急地在房间里乱转，头上的汗急的哗哗地流，王奉贤没办法理清自己的思绪，他不知道这份让他

悸动的感情是并没有开始，还是意味着彻底结束了。他甚至认为这件事给他带来了莫大的羞耻，他所钟爱一生的文物却也竟冥冥之中摧毁了他最珍贵且让他无比渴望地感情。王奉贤陷入疑惑，他认为对

的事情或者错的事情到底是否有个正真意义上的评判，是否能够清晰的坚持做某一件自认为对的事情，可这件事到底算是对亦或是错误呢。文物被洋人觊觎，甚至不惜人命那样为了这所谓价值连城的东

西逼得人自杀。所有人为了得到钱财，为了争取脸上的光而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他们视人命如蝼蚁。奉贤自认为能够坚守的东西，坚守的正义以及理想，都已经不堪一击，它面临不了情感的破灭，面临

不了命运的起伏，更面临不了生命竟在一个物品面前被毁灭如烟。奉贤拿着秋荷给的信封，今日他再也不打算去琉璃厂，也不打算去二手文玩市场，更不愿意拖着这些空虚的身子去见贾富贵和六王爷，

他不能在一时间内接受和消化掉这件事。他成长到现在从未接触过无关于文物别的东西，那些情感的幻灭，亦或是生命的逝去，这些都不曾发生在他的身上的事情，一时间堆积到了自己的身上。

王奉贤拖着有史以来感到最为疲惫的身子往家里走去了，步履瞒珊，一时间思想似乎幻化成了一滩泥。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在逐渐接近死亡，他以为的希望却在他最幸福时给了他当头一棒。他的脸上没有

了之前的光泽，眼神也跟随着天气暗淡了下来，他眼里的路人从他视线里穿过时，似乎都不曾感到生活的希望过。瞬间绝望的奉贤消失在了这条他曾经和范首经常碰面的大街上。再也看不见一个穿着整

洁的小酒鬼，在他面前嘻嘻哈哈闹着要奉贤帮他卖什么画了……

索海生与山本次郎正坐在六王爷的府上，互相敬茶，互相恭维，互相庆祝。索海生早在一周之前便待人霸占了王爷府。他带领一帮自己的手下，从王爷手中硬生生抢走了他们的房子。他们将王爷府中的

古董文玩纷纷运送至日本，里面不乏一些国家级的古董，陶瓷，或是画，还有王爷就算没有饭吃也舍不得卖的几件古董，都被山本次郎与索海生掠夺，带走。王爷府中已经一丝不挂，仅剩一个空壳。六

王爷被赶出王爷府的那天，被索海生狠狠羞辱了一番。

当时，已经是傍晚过后，索海生拿着山本次郎送给自己的洋枪，带着一大帮人冲进王爷府。王爷正与福晋，敬硕在亭内喝茶。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一群穿着黑色的粗布麻衣，凶神恶煞的将王爷府

围堵个水泄不通。索海生从下手后面走了进了。

“我说谁的背看着这么不顺眼呢，原来是六王爷的。”索海生笑着说，但眼睛里全是仇恨。

六王爷哈哈大笑，用眼神示意福晋和敬硕先行回房。敬硕拉着福晋，但被旁边几个强壮的大汉拦了下来。

“怎么？你们要对妇女动手不成？”六王爷眼神犀利地看着挡路的几个下手，手正打算从怀里拿出他那把洋枪。

索海生走近福晋与敬硕，用着十分挑逗地口吻说道，“哟，福晋这身衣服怎么和我家厨娘身上的一样啊。”

敬硕反手给了索海生一个耳光，大声质问道：“怎么跟我母亲说话的？”

这一巴掌给了彻底激怒了索海生，不仅在众人面前让他颜面尽失，还彻底激发了他在内心扎根已久对六王爷的愤怒。

索海生刚要扬起手打算狠狠地落在敬硕的脸上，福晋立刻上前挡在了敬硕的面前，几个五指印子狠狠落在了福晋的脸上。

索海生怒喊道：“我索海生曾经见了六王爷就像一条狗，如今风水轮流转，难道你们还以为自己是贵族？有权利？我告诉你，现在我索海生要你跪着，我看谁敢给我站着！”

“够了！”罗中朝着索海生喊道，双腿因为说话用力过猛而颤抖。“索海生，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索海生将头转了过去，用凶狠的眼神看着罗中，“今天这笔帐，那我就通通算到我们六王爷的头上了。”

“索海生，纵然我罗中现在没有任何权利，但也不干涉与你，不曾与你针锋相对，不知何帐之有？”罗中说道。

“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曾经对我的羞辱了吗？”索海生狠狠地指责罗中，似乎现在只有一洗前耻才肯罢休。

罗中回道：“我从未无意羞辱过你。如果有羞辱你的那一天，我想现在才是我想羞辱你的时候。”

“呸，少在这儿给我装正人君子。”索海生吼道，同时用眼神示意将手下将福晋与敬硕捆绑起来。

“索海生，我罗中今天告诉你，无论你想做什么，你朝着我来，是杀是刮能不能接住就是我罗中的本事。你要是还算个男人就放过福晋与敬硕。”罗中口气坚定平稳。

索海生哈哈大笑，但戾气的神情却越发明显，“好啊，不愧是六王爷，到这儿份上还是让我佩服不已啊，那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放了她们。”